祁肆礼看着身前怀里哭的快要晕厥的温杳,说:“爸,你的私人飞机是要送走谁?”
祁松年沉默了三秒,反问,“肆礼,你跟踪我。”
祁肆礼脖子那里疼到麻木了,温杳边咬边在用尽全力排斥他的靠近,他觉得心慌,二十六年人生里第一次心慌,他说:“爸,为了大家好,今天晚上你的飞机不能起飞。”
“肆礼,这件事你不说,没人知道。”祁松年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了他的电话。
祁肆礼拿着盲音的电话,看着怀里还在发狠咬他脖子的温杳,心下苦笑,在温家老宅看见那场奔驰商务车的一瞬间,祁肆礼的心就不断往下沉,他猜出来祁松年养在舒城庄园不能见人的女人是谁了。
祁松年说他不说没人知道,可是,爸,过了今晚,他私自软禁嵇雪隐瞒嵇雪仍旧活在世上的事就会变得人尽皆知。
而温杳,一个因为嵇雪去世痛苦了三年的女生,有可能原谅身为祁松年儿子的他吗?
第48章 哄你
温杳最后哭晕在祁肆礼怀里。
他打横抱起她, 要走回自己车子里,被一群机场巡警拦住询问情况。
实在是大晚上,他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把一个柔弱女生压在墙边, 女生哭着挣扎的太凶狠,被路人看见告知了机场巡警,机场巡警过来问明情况。
祁肆礼嘴说无凭, 被巡警带回了警察局,他没有在警察局耽误, 给助理李觅打了电话叫他过来处理, 便抱着温杳去了医院。
医生检查过后,说温杳是低血糖外加情绪大起大落受了刺激导致, 祁肆礼看她昏厥中紧皱的眉, 让医生给她打的点滴里加了点助眠的药。
这一天她精神都不好,如果再不能睡一个好觉,他怕她身体会承受不住。
祁肆礼给温奶奶打了电话, 只说是低血糖晕厥,要输液,今晚就不回去了, 温奶奶担心想过来, 祁肆礼安抚了几句,打消了温奶奶的念头。
挂断电话, 祁肆礼坐在病床边看着病床上输了助眠药眉头逐渐舒展的温杳,他大手轻柔地摸了摸温杳的额头,低声说:“杳杳, 不要因此把我拒之门外”
这一夜, 祁肆礼在医院病房椅子上坐了一整晚。
隔天温杳还没醒,但可以出院, 祁肆礼把人抱上车送回了温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