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雎跟顾临一走,房间里只剩下温杳跟祁肆礼。
祁肆礼走到温杳身侧坐下,把茶几上的一杯温水递给温杳,“喝点水缓一缓。”
温杳接过水杯,双手捧着抿了一口。不论是接水杯还是喝水,她眸光都在祁肆礼身上放着。
“怎么了?”他问。
温杳唇瓣被水润湿,她轻轻抿唇,说:“谢谢你。”
她从面包车上被他抱下来,就一直在哭,警察问话,也是祁肆礼帮她回的,从半山腰到度假村,她一直待在祁肆礼宽厚的怀里不说话只默默地掉眼泪,把他衬衣全都打湿了,眼下缓过神,她才想起要道谢。
祁肆礼拿过她的一只手,翻开,低头在她掌心吻了一下,黑眸瞧着她,“我说了,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温杳见他吻手心,想缩回来,她手心还脏着,没有洗,但祁肆礼没有让她缩回去,他轻轻亲了下,问她:“想先洗澡还是我们说一会话。”
“跟你说话。”温杳抿唇,又在觑见自己还倒穿着祁肆礼的宽大外套时,她又改口,“先洗澡,我的衣服被他撕烂了。”
祁肆礼想到他在车上看见她时的模样,点头,“去洗吧,我让前台给你买件衣服。”
“好。”温杳从沙发上起来,路过祁肆礼时,又被他抓住手腕,她停下来,停在祁肆礼腿间,垂眸看他。
祁肆礼握住她的手,让她坐下。
温杳停了一会,顺他的力道坐在他的右腿上,这种亲昵姿势她还不太习惯,轻咬着唇把脸撇去一边。
祁肆礼看她雪白的腮和哭的红肿的杏眸,他低声问:“他有没有碰到你?”
温杳一瞬间想到那个男人粗鲁撕开他衬衣时的狰狞模样,她眼圈后怕地红了,瞥见祁肆礼微沉的目光,她轻轻摇头,眼圈还生红,“没有碰到我,只是撕了我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动我,你就来了。”
说到这,温杳想到万一祁肆礼从头到尾没有关心她,没有在她到山上时问她在哪座山看流星,没有问她要地理位置,没有知道她心里不安后立即出发来找她,没有敏锐察觉到那辆面包车有问题,她已经在下山的路上被男人给——
温杳眼泪又开始滴滴答答地落,她吸着鼻子,低着头,眼泪珠子一下一下砸在祁肆礼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