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猛地扭头去看祁肆礼坐的位置,果不其然,那里空空如也。
一瞬间,温杳慌了一秒,她下意识想到是不是姜如茵用她的名义问他的话让他生气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分明是看在祁奶奶跟温奶奶交情的份上才多多照拂她,对她也十分和颜悦色,她却用那种龌龊思想恶意揣摩他……虽然她并没有恶意揣摩他,是一个误会,但祁肆礼不知道。
姜如茵正要说你去找找吧,还没出口,温杳已经站起了身,她头也不回对姜如茵道:“我出去找找,你在这先玩着。”
“行。”姜如茵尾音都没落地,温杳已经小跑出了包厢门,独剩下姜如茵开始纳闷,她竟然这么在乎祁肆礼了吗???
温杳拉开包厢门将就左右扭头查看,左右连通的长廊上没有祁肆礼的人影,她抿着唇往楼梯口走。
她走得快,几近于小跑了,她以为祁肆礼已经生气到下楼离开了。
却在长廊的拐角处,眸光看见站在窗口处抽烟的祁肆礼,极轻地松了一小口气。
没走就好,她还可以当场解释给他听。
温杳步伐慢下来,她走过去,还没出声,祁肆礼便侧了眸,看她,“怎么不在里面唱歌?”
他语气听起来跟平常和她说话的语气一样,温杳一时分辨不出来是他善于情绪管理,喜怒不形于色,还是说他真的没有生气,她没回答,抿了下唇,直接问出声,“你为什么突然走了?”
祁肆礼看她轻抿的唇,线条柔和饱满的红唇抿出一条直线,他瞧了一会,极轻地眯了下眸子,随后淡声道:“我在里面,你朋友的朋友放不开。”
他这么说也有理,他西装革履,气度不凡,不说话时又是一张冷淡俊美的面,阶级和阅历上的差距很容易让姜如茵的大学生朋友感到一股隐形的压力,会不自觉绷紧,不敢放松玩乐。
温杳又抿了下唇,水润的杏眸对上祁肆礼的黑眸,她还是选择直白地问:“你刚才是生气了吗?”
“生气什么?”
“我朋友说我想问你,你跟我有婚约是不是对我的……”剩下的话太过难以启齿,温杳羞耻着说不出口,她脸红了点,干脆不说了,她只作出解释,她认真道:“我没有这么想你,也没有让她问你。”
祁肆礼并没说话,他长指上还夹着烟,一只已经灭掉的烟,在看见温杳靠近的瞬间,他便把烟在窗台上碾灭了。
他垂眸看着温杳,很长时间没说话。
温杳以为祁肆礼是不信时,她正要举手发誓时,祁肆礼开了口,声音有点低,“现在想学接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