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礼也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阿姨送过来两杯温热的茶水,温杳端起茶杯抿了两口,看见祁肆礼伸手去拿茶杯的手,她看见她刚才给他戴的戒指,突然记起来一件事,“那个——”
“叫我什么?”
“……”温杳是真的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喊他才算礼貌,在温奶奶面前喊得肆礼哥,似乎太过于乖顺,不像是未婚妻喊未婚夫的样子,她看祁肆礼,决定把问题丢给他,“你比较喜欢我喊你什么?”
“肆礼。”
“……”温杳拒绝,“我比你小,这么喊不礼貌。”关键是太亲密了,她不习惯。
祁肆礼看她,“你想喊什么?”
温杳咬唇,问他:“比你小的朋友都喊你是什么?”
“二哥。”祁肆礼说,“你不适合喊这个,思义也喊我二哥。”
喊他二哥像是把他当家人一样,而不是把他当未婚夫,温杳轻轻点头,“那我不知道喊什么了。”
祁肆礼回归原点,说:“喊名字就好,没有什么不礼貌。”
“……我不喊。”温杳始终记得他二十六她十八岁。
祁肆礼看她突如其来的犟,看她的眸,也随她的意,不勉强她,“嗯,随你。”
温杳被这么一打岔,还记得自己要说的事,实在是那件事对她来说特别重要,她搁下茶杯,坐的端正,细腰挺直,她说:“你把玉坠还给我吧,我们已经交换了戒指,公布了婚约,眼下婚约是板上钉钉了。”
祁肆礼看她端正的姿态和小脸上祈求的神态,他单手执着茶杯,薄唇压着杯口抿了一口,尝到茶水的甘甜,他问:“这么想要回那个玉坠?”
温杳听着他的话觉得有希望,她杏眼睁的圆,殷殷切切的期盼都在里面,她点头,“嗯,非常。”
祁肆礼搁下茶杯,起了身,垂眸看她,“跟我过来。”
温杳知道他要带她去哪,迟疑一秒,心里的惴惴又被即将要拿回玉坠的高兴给冲散,她起身,跟在祁肆礼身后,往后院走。
路过金鱼池,桂花林,海棠树,便到了祁肆礼的卧室。
祁肆礼推开卧室门,没进去,站在门口,看着身侧的温杳,他黑眸瞧着她,说:“自己去找,找到的话你可以拿走。”
“……”感觉祁肆礼在逗小孩一样逗她,温杳咬着唇,想说不要,但鬼使神差地,她没开口,反倒往前一步,扭头看祁肆礼,要承诺,“你说的,我找到了就可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