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没料到祁肆礼要做这件事来打赵温灵的脸,她呆呆地抬头,看祁肆礼漆黑偏冷的眸,那双眸子低垂看她,随后执起她的左手,长指捏着那枚钻戒带进了她的无名指中。
餐桌上的宾客开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正厅内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落在了祁肆礼和温杳身上,赵温灵紧紧握起的手指指甲已经气到扎进了掌心,她浑然不觉,只憋屈地扭头看向柯馨,柯馨脸色也不太好,但她善于遮掩,对着摄影师的镜头始终微笑。
底下的起哄声越来越响,“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温杳紧张地手心都出了汗,她总觉得是要亲的,即便两人私底下还不算熟悉。
她没接过吻,她猜着祁肆礼也没跟人接过吻,毕竟他那种不近女色的冷淡脾性。她想自己应该开口说点什么,让底下起哄的人安静下来,不要为难祁肆礼。
她扭过头,正要对正厅的宾客说一些官话,却觉得腰陡然被一只结实手臂环住,收紧。
她被迫贴到了祁肆礼的胸膛,下巴也被两根长指捏住,将她的脸扭了回来,温杳看见祁肆礼低了头,漆黑的眸瞧着她的眸,对视的一瞬间,温杳记起来她刚才一直没记起来的事情了,她忍不住忙用手捂住了祁肆礼的薄唇,“等等——”
两人此刻脸跟脸之间只差几公分,她说话声都不自觉放软放轻,生怕自己鼻息拂到了祁肆礼的鼻尖。
“怎么?”祁肆礼问,眸底越发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温杳。
两人此刻像是耳语,或者说耳鬓厮磨,温杳脸开始发烫,她说:“我听奶奶说,你母亲还没有见你,你这么公开求婚和公布我是你的未婚妻,会不会不太好?”她总觉得对不起祁肆礼,让他一个无关人士来过问她一团杂乱的生活,还让他做不孝子。
“来这里前去见了,就在半个小时前。”祁肆礼说。
“你说的私事就是这个吗?你见到了就好,不然我心里不安。”温杳微微放下心来,他见到了他母亲告知了他母亲就好,她心里负担不会那么重。
“没见到。”祁肆礼说。
温杳心又立刻绷起来,眉头轻蹙,“啊?”结果还是让他因为她的事情做了不孝子。
“我写了手写信请主持交给母亲,她会看到。”
温杳心再一次落了实地。
祁肆礼大掌扣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鼻间氤着她身上香气,眸底落着她柔软涂了唇膏的红唇,他眸渐深,低声问:“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温杳松开捂他唇的手,自然下垂时,手腕祁肆礼握住,她心下一跳,掀眸看过去。
祁肆礼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头低了下来。
温杳顷刻间紧张地闭上眼,手也死死抓紧了祁肆礼肩头的西装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