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开车离开祁家老宅门前。温杳这才扭头透过车窗瞧了一眼祁肆礼,他还站在大门外,长身玉立,身姿挺拔,望着车子这边。
明知他看不见车内情况,温杳还是眼皮微颤忙扭过头,正襟危坐看向了车子正前方。
温奶奶见自家孙女这副模样,心里开心,也不多说,只道:“刚才肆礼问订婚宴的礼服你有没有准备好?奶奶说没有,他说明天要带你去店里选。”
“……”温杳说:“柯姨不是送到您那边了吗?”
“她选的能有什么好东西,再好看都是虚的,说不定都是什么不入流的牌子呢。”温奶奶嗔道,“再说了,你这个脑子平日里那么聪明,怎么眼下就这么笨了,奶奶答应下来,当然是为了让你跟他多处处,明天让他做主给你选礼服,保准又漂亮又得体!”
“您下次做决定前知会我一声哇,我明天满课呢,奶奶。”温杳忍不住道。
温奶奶敲了敲温杳的额头,佯哼道:“知会你干嘛?你天天课都多,我要知会你,你铁定不愿意抽出时间去跟肆礼逛街!奶奶已经给你做好打算了,你明天下午那节体育课翘了,肆礼说会开车来学校接你。”
“……”温杳嘀咕道:“早知道就不跟你说我的课表了,奶奶。”
“嘀咕我什么坏话呢!”
“没说您坏话~”事情已成定局,温杳多说无益,免得让温奶奶再揪着她唠叨,她甜滋滋笑着打了句哈哈,“夸您聪明呢~”
“哼,不跟你这个臭丫头计较。”温奶奶傲娇道。
车子行至半路,温杳突然记起来一件事,好奇问温奶奶,“祁家那边为什么不能公布婚约?”姜如茵那天问她,温杳想来想去也没弄明白。
温奶奶显然知晓,她道:“嗯?我没跟你说吗?”
“您贵人多忘事,没说。”
“肆礼的母亲早几年跟祁松年离婚后就削发为尼进了寺庙遁入空门,这几年她一点也不过问红尘往事,肆礼跟他大哥去寺庙无数次也仅仅只能见几次,你祁奶奶说,肆礼想着他有婚约的事想先告知母亲后才公布,但是他母亲近期不见外人,所以还要等等。”说到这,温奶奶感慨道:“肆礼那个孩子,孝顺着呢。”
“这样啊。”温杳非常能理解,这种人生大事自然是想要父母第一个知晓,而不是满城都听闻之后,才传到母亲耳朵里,倘若嵇雪还活着,温杳也一定会第一个告诉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