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温杳双脚都做出向外的动作,双手都撑着桌面,整具身体就要起来时,包厢外的长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那脚步声平稳而有规律,听起来就是一个极其健康的男人应该有的……但这并不是关键的,关键是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包厢门前。
温杳心随之堵到了嗓子眼,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催促她赶紧逃,但脚下却动不了分毫,于是温杳只能眼睁睁看着包厢的门被一只修长窄瘦的大手推开,紧接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体完整无余地出现在了温杳面前。
温杳紧张地下意识抬眸,下一秒,她呼吸微微停滞。
假设,假设温杳是个十足十的颜控,那么此刻温杳觉得自己余生一定会非他不嫁。
面前男人有180以上,中式剪裁的西装裹身,把男人的肩颈腰线勾勒地十分完美,微短的黑发下,脸部线条如刀削分明却不凌厉,丹凤眼深瞳仁,鼻梁挺括,唇形偏薄,五官英俊到像是上帝精心雕琢。
眼下他站在那,掀眸看过来,面上情绪很淡,但周身气质如冰似雾,也确实如奶奶所说,面前男人看起来性子冷淡,好似天生不会有太大感情波动。
但温杳不是颜控,所以她只是在心里惊讶了几秒男人长相,便再次被铺天盖地的紧张感袭裹全身。
以至于她忘记了打招呼,就那么直直瞧着祁肆礼。
祁肆礼走进来,微微侧身,修长的手轻轻关上了包厢的门,他往桌边走,边走边瞧着呆呆看他的温杳,跟昨天酒吧见的那一面有所不同的是,眼下她是涂了一层很薄的粉,唇上也多了一层水润的唇膏,像是怕失礼才简单收拾的妆容。
即便简单,也足够惊艳,尤其那双青潭似的水润杏眸,漂亮到灼人。
再盯着人看,不太合礼,快到桌边,祁肆礼微垂着眸看了眼木椅,他问:“要走了吗?”
“啊?”温杳看他越走越近,紧张到脑子都不能思考,人生第一次相亲,跟不认识的男人见面,她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温杳下意识实话实说,“……对,想走……”
……这样真的不礼貌,温杳后知后觉,但话都说出口,她无意识哭丧了下脸,察觉到男人看过来的眸光,温杳又赶紧调整五官,试图让自己表情平和,但从男人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来看,这显然无疑是失败的。
祁肆礼在她对面坐下,递过去一杯茶水,看出她的紧张,他的嗓音低了点,听起来也柔和了点,“实在紧张的话,暂且不要把我当成你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