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总回电，批准视察团解散，由陈静派兵护送到各根据地，搞好武装。联系聂部的电台编号波段和联系方法。

老曾按照联系电码，联系上了老聂的电台，译电后，陈静才知道这支南下部队才到达河南境内，没有汽车，无法快速归建，每天都在强行军。陈静按护送路线，时间，制定聂部推进时间，约好率车队来接他们。约好电台联系方法。

老曾把只有省一级才知道的电码本交给陈静，陈静在党内只是普通党员，实力已经超过新编部队的所有整编游击队部队，这是看在眼里的部队。

卫克在视察团中，是看押的死刑犯，他的恩人是李佐，知遇之恩是伍泗帅。他跟老战友没什么交情，一比九的战损，让吴峰知道，要他连夜面见，卫克连招呼都没打，率队过江。

陈静调动亲信营，五十辆卡车，其中一辆装满汽油桶，按三位省委书记制定的路线，一起返回各自小根据地，连夜出发。离开时向上海文静汇报情况。

陈静率车队连夜出发，杜衡接管长江两岸防卫。陈静的核心任务就是接应聂部，聂部里，伍泗帅所有亲信，保镖金钢都在里面。

柳思敏听明白整个事件过程，她说：“为什么虚构强奸袁惠敏，跟中央之花姿色一样，你不缺美女明星，应该不是毫无战略意义的政治目的。”杜小娥说：“这是内部斗争的催化剂。”柳思敏说：“以老公的战略，应该不是，日本人可不管这么，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全歼伍泗帅的替身。”

李家泗说：“卫克的分析是正确的，宋大姐怎么分析。”杜小娥说：“宋大姐说虚构强奸案是诱使党内斗争，吸引国民党，真正目的是……”柳思敏说：“诱使仇恨老公的人，夺取老公的权力，借国民党，日特的力量围攻替身，老公置身事外发展人民党。这招叫借刀杀人，清除反对派。”

李家泗心情舒畅，说：“你的思维水平和正司级高官宋大姐处于同一水平，比梁军还差历练和杀气腾腾。政治人物都是杀人用政策。我使用借刀杀人之计，最怕张红民不上当。我师傅也怕我使用借刀杀人之计，宋大姐提醒我一次。第一次突围，视察团的亲信实力都不强，义无反顾的选择突围，死刑犯卫克获得重用。卫克是个明白人。第二次突围，老袁是师傅亲信，与缴枪事件没有关联，他想带走视察团的混编部队，他就有实力整编新编部队。第二路突围是冒极大风险，钱，曾，陈想知道小狼实力。一天三次突围，张红民不敢涉险，虚构强奸案就是政治斗争，参与的人越多，日本人，国民党特务越高兴，最终目的是干掉替身。”

杜小娥说：“妹妹，你年级这么小，怎么想到的。”柳思敏神气十足的说：“异党武装在上海加起来不足一千多人。老公的人民党，只要隐蔽的时间越长，北方各省势力的整编军队时间也就越长，战斗力是逐日增长，时间越久就更有资本争夺天下。伍泗帅的身份是老公最想抛弃的。上海沦陷日就是替身牺牲之日。至于大家热捧的新水网计划，只是老公配合这群将领想免费出国的一种新交情。”

杜小娥说：“新水网计划是假的？”柳思敏说：“肯定是假的，老公的势力，正在遍布北方各省，怎么会去收编思想不统一的别人部队。借条就是人情债，肯定在战场上还，这是资助友军。”

李家泗说：“在我的老婆中，论政治水平，梁军排第一，柳思敏由默默无闻进入第二位。杜小娥，你由第三名划落到第六名。鲁瑛由排名第二，降为第三。第四五名，分别由江文君，吴晓薇，她俩的进步速度快，她俩在外交战线以家为本。陈静，文静也在追赶，杜小娥你退步太大了。”

杜小娥沉默不语，她太看重异党，却没想到为了营救，人民党武装牺牲这么大。李家泗说：“替身不死，日特，国民特务会连续不断的围攻，强奸案曝光。地总集总保持中立，老曾的卷宗是军事计划，不会搅局。国际海归派为了王天，肯定出面，日特将计就计，对国际海归派来沪工作的工作组狙杀，把罪过推到伍泗帅身上，更大限度激化伍泗帅和国际海归派的矛盾。”

杜小娥说：“国际海归派追杀伍泗帅，怎么应付。”李家泗说：“替身为了我，已经作好牺牲准备。我不再出手干涉国际谍影重重的内部斗争。我花了二亿美元才度过国民党的身份政审，人民党才是我最大的战略。”

密谈之间，目的地到达。

轿车驶到教会学校街道，校门口放学学生已经稀少，不见玛丽莲的影子，前往娜塔莎家里。

轿车行驶到家门口附近，看见玛丽莲正在开门进屋。李家泗下车叫喊，玛丽莲答应出席晚上的宴会。她身穿学生装，要换衣裳。

娜塔莎等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卧室里的衣柜里有玛丽莲的喜庆衣服。玛丽莲挑了一套喜庆衣服，配合老公。李家泗的喜庆衣服是二个字暴利，玛丽莲的喜庆衣服是一个发字。

李家泗介绍玛丽莲认识柳思敏，她是中国留学生办事处主任。杜小娥是淮北行署主任，都是姐夫哥的亲信。玛丽莲知道反蒋救国军的大名，知道是中国亲人。柳思敏，杜小娥知道玛丽莲的存在，礼貌性的叫喊汤姆夫人，装模作样在她面前装成亲人。玛丽莲的中文不够流利，认可两位亲戚。

约定的宴席在法租界的夜巴黎酒店，轿车驶入停车场。

霍克准将的专车正好驶入，父母俩见面亲密万分。一起走进酒店大堂，不少人问候董事长好，ccb集团的洋人员工也是完成工厂设备的功臣。

李家泗吩咐柳思敏，杜小娥招待好跟踪者一行人。柳思敏，杜小娥笑容满面的恭送李家泗和霍克准将一家人走进餐厅。

柳思敏迎接外交部和财政部的人，二辆轿车，乘坐的是四男二女官员，加上二位专车司机，级别最高是是外交部杜司长，财政部李主任。见面打招呼，李主任只问为何没一起进去。柳思敏说这是美国领事馆出资招待，要有邀请函。夜巴黎酒店的客人，只能在咖啡厅里就餐。杜司长笑着说：“别生气，她是美国原配夫人，还不能暴露身份。”此话说出，大家会心一笑。

柳思敏主动请客，李主任说还是他们请客，可以公费报销。杜司长，李主任不信邪，想进餐厅，被餐厅里的服务员拦住，用流利的汉语是餐厅已经被包场，中国男士禁入。还是柳思敏会讲话，大家移到了咖啡厅就餐。

杜小娥不懂英语，更不懂外交应酬，不过她明白，第一次体会到这句话的含意，中国人和狗不能入内的辱华名言。杜司长是外交部的高官，弱国无外交，在就餐就体现得完美。

柳思敏，杜小娥和官员们坐在一桌，司机另开简单一桌。外交部的三位官员都坐立不安，当高博领事夫妻穿着喜庆的衣服出现，外交部官员主动上前打招呼，不过高博领事没有邀请他们入席，而是礼节性的问候，美国特工反而增加不少。

接着有英国领事夫妻，法国领事夫妻前后赶到，外交部三位高官都上前打招呼，结果都是礼貌性的问候。无数洋人涌入餐厅，最大一股还是薛小玲，魏莲花率领的中外明星阵容。薛小玲推着一个婴儿车最引人注目。

魏莲花和李清波来邀请，柳思敏，杜小娥去餐厅。柳思敏婉转谢绝，反问这是谁的孩子。魏莲花说自从国际难童委员会在上海工作，许多中国人都把孩子遗弃在各教会，孤儿院门口，小孩子是越丢越小。

这群中外明星走进餐厅，杜小娥突然明白宋大姐坚定的跟伍泗帅站在一起，这是在拯救中国人的生命，孩子们是战争中最容易死亡的群体。

三位外交官的心情十分低落，李主任主动邀请他们就餐，服务员开始上菜，杜司长感慨的说：“柳夫人，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宪兵司令喊你丈夫叫老大。”一位夫人说：“我儿子在美国生活十几年，一口流利英语，又在美国公司工作，就是办不了移民。”李主任说：“现在移民指标炒到了三十万一个，钱是小事，排队才是麻烦。”

柳思敏扫视着众人，漫不经心的机智的说只要给她小费几千块美元，打发她的贴身丫头，二三十万美元一张的指标，她可以向老公要。杜小娥也可以要。杜小娥说她要三四张没问题。柳思敏说：“中国人的晚上，正是美国的白天。”

两个部门负责人，你望我，我望你。李主任当场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万美元，请柳思敏，杜小娥帮忙搞到移民指标。

大家见柳思敏，杜小娥开心的平分钞票。柳思敏收起美元放入挎包，承诺今晚就办妥二张移民指标，帮忙插队，钱到账上才上算。黑手银行是转账银行，办理分旧金山移民局办，和上海领事馆办。

李主任选择在旧金山办理，两个孩子在旧金山办事处熟悉高小琪和刘美美。钱可以在旧金山支付。柳思敏说：“晚上十点之前，保证钱到位，人顺利的办妥移民手续。说不定今晚十二点前，你的两个孩子是美籍华人。”

两位韩夫人手中握着八个特批名额，从承诺的那一刻起，高官们一个接一个离席，去通知家人。一餐丰盛的晚餐，柳思敏和杜小娥至始至终没离席，开心的用餐，收取好处费。

杜小娥不善应酬，这桌人时不时说出洋文，柳思敏听得懂，她听不懂，她埋头享受美食，腰包里多了二万美元，这是四万大洋的财富。自从她成为挂名夫妻，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给她的好处费。

杜司长一直没回来就餐，在座的吃饱喝足，李主任准备结账时，他才匆匆赶来，从公文包中拿出二份打印清楚的名单。

名单是人在美国生活工作的想要移民的，资料详细，姓名，年龄，姓别，在美国的职业，职务，美国家庭地址，中国护照号码，联系电话，来美国年限，签证期限。资料详细的名单人数是十六位，资料欠详细的名单是十四位。

李主任说名单上的三十位，将在旧金山黑手银行存入六百万美元，收款人是高小琪。杜司长说美国的白天，是中国的晚上，只要美国驻沪领事馆发一份移民名单保密电报给美国移民局，在美国想移民的十六人就可以拿着自己的中国护照去当地移民局申请移民。而旧金山留学生委员会的驻员中就有移民局的官员。刘美美经常代办简单，十六人都是经理丰富的成年人，精通英语，容易通过三道关，杜司长还没吃饭，也不加菜，狼吞虎咽起来。

大家承诺，如果牵线代办成功，每办一位是五千美元小费和大家凑齐的二份礼物。八位已经给了小费的希望今晚就能移民。其他二十二位等下一轮都行。四万美元是李主任先垫付，外交部官员家属六人，财政部家属两人，财政部家属在美国生活工作，英语不够流畅。远洋电报已经通知名单上的三十位家人，八位已经动身去刘美美的酒店下榻。

杜司长吃饱喝足，也不见餐厅里散席，里面是宴会，他们约定在各自轿车上等待。柳思敏说：老公晚上有事，她们回家去等。防弹车钥匙交给了服务生，柳思敏不忘给一块大洋小费。

众人一起乘车返回新家大院。

鲁瑛家打麻将的不多，以报务员为主，办公室没人。

柳思敏拨打南京军事委员会的总机，接通之后，表明身份，她是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部，美国留学生委员会主任柳思敏上校。接电话的是何应钦办公室留守人员，回答何总长正在开会，要柳思敏不要挂电话，他通知总机转侍从室办公室。

柳思敏等待一会，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何应钦说：“柳大美女，肯定有喜事通知我。”柳思敏说：“中国的晚上是美国的白天，今晚，旧金山由刘美美代办一批移民手续。老公交待，第一批给总长办理二个移民指标。”何应钦说：“旧金山的留学生办事处由刘美美负责，何家还真有两位家人在哪里等消息，何家大多数人都去了纽约，这是命中注定的事，你在上海通过留学办事处的国际电报，通知刘美美，何家两个人，刘美美应该认识，天天在一起打麻将的牌友。谢谢你，要不要我打一个红包给你。”

柳思敏说：“老公说这是小钱，您是指路明灯，蒋，宋，孔三大家族根本不是互利互惠。”何应钦说：“韩老板是有点损失惨重，我和杨副院长联手，不会让两亿美元资产流入外人之手。”柳思敏说：“谢谢何总长。”何应钦说：“谢谢你才对。”

何应钦放下电话，心情高兴，心想：消息来得太突然，刚风转，就开始兑现。何家还是要保持一些人生活在旧金山，美国移民局是不会等你去移民，错过了又要等下一批。报信电话让何应钦清楚，他才是韩少武的后台，家人想移民不需要排队占指标。一天之内，韩家损失二亿美元，虽说峰回路转，这是一个杂牌军建军的苦恼。

何应钦笑眯眯的返回会议，会议室正在密谈伍泗帅，日特的行动。

伍泗帅部已经在苏州太湖水域固守，参谋总部的高参们分析军控区域，此地宜守难攻，又脱离了战场，随时可以深入太湖，船支已经军控。战略上占尽先机。伍泗帅的才能不亚于参谋总部，是不是想开辟太湖根据地？

谁都没想到异党内斗，日特的空袭干涉，今天损失最大的是国军部队。特别是一个营意图选择返回南京途中全歼视察团部分高层，那知一个营被全歼。袭击者武装是伍泗帅友军，还是日特武装，还是第四方武装，谈论中没有定论。能够一举歼灭一个整编营，实力不弱，遇袭地点是车来车往的公路上。

国际海归派决定派遣南京工作组，支持王天顺利处理伍泗帅强奸案，赶赴上海的是京办派遣的一支小武装。

大家商谈，国军介入国际海归派参与的异党内斗，最后是日军胜利。大家打击的重点是伍泗帅，伍泗帅率领一二千人突围到太湖边建立根据地，无法围剿。如果伍泗帅利用吴峰的邀请，真的出卖国军机密，损失最大的还是国军。

会议决定，张卫其为内斗推波助澜的指挥官，兵力为一个整编营。其他部队还是抗日为主，不再围堵异党军事势力，任其内斗。特务的工作由剿匪变成抗日。

会议散会，何应钦跑到杨家，两位老熟人，一文一武密谈两亿美元的处置，这是国民政府收到的最大一笔海外捐款。怎么样合情合理的由杨家掌握，肃贪委员的监督是最大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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