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居民楼没有电梯,池念晚住的楼层在五楼,她抓着时喻白的衣角带着他慢慢往上走,还时不时回头看他几眼,生怕他摇摇晃晃地从楼梯上摔下去。
池念晚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刚把灯打开,就被人猛地拉进怀里,她身体僵硬几分,手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时喻白把人禁锢在怀里不松手,粗粝手掌包裹着她的后脑,眼眶发红,嗓音低沉沙哑: “晚晚,对不起。”
他知道孟英英做得那些事了,大四那年回到公司后,因为不情不愿,就一直赌气和他们对着干,如果当初他不那样,也许就没有后面的事了,他们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独属于他的气息在充斥着鼻尖,听到他的话,池念晚再也绷不住了,心里满是愧疚感,压了这么多天的情绪也全都在此刻涌了上来,泪水在眼眶滑落,浸湿了他胸膛前的那块衣服,她带着哭腔道:“时喻白,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明明是我先放弃的你,你现在还对我这么好。”
那份合同上面写着,后续出了任何问题,都由他来负责。
时喻白掩饰住眼里的隐忍,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等怀里的人平静下来后,不断重复安慰着:“不是你的问题,晚晚,这不是你的问题。”
平整的白色衬衫被她抓出了褶皱,池念晚清晰地听着他的心跳,哭得一抽一抽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墨城的原因?”
时喻白愣了下,幽深的眼眸眯了眯:“你都知道了?”
池念晚带着浓厚的鼻音道:“嗯,我都知道了,所以你一点事情都别再想瞒着我。”
时喻白听着她霸道的语气,胸腔震了几下,溢出几声低笑:“这么霸道啊?”
“你别转移话题。”
池念晚挣脱开他的怀抱,脸颊微微泛红,嘴唇紧抿。
时喻白眼皮耸搭紧盯着她,神色认真:“害怕你会有负担。”
晚上喝了不少酒,刚刚在楼下一吹清醒了不少,屋内热气十足,酒精上头,只觉得混混沌沌的,有些站不住。
池念晚还想接着说话,便听到他接着说,“晚晚,等会说好不好?”
她这才记起来,他是喝了酒的,刚刚就在说头疼,池念晚扶着他往沙发上坐去,又跑到厨房给他泡了杯蜂蜜水递给他。
“你喝了多少酒?”
时喻白喝下后,才觉得缓解过来:“没喝多少,可能喝得有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