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层下方隐约可见游动的青铜色光斑,像是某种机械水母在巡逻,那些光斑闪烁不定,仿佛幽灵一般。
七号铁路桥的铆钉在零下四十度发出呻吟,那声音仿佛是桥梁在痛苦地呼喊。
牟勇摸出萧云给的磁暴触发器,发现表盘上的青铜铭文正逆时针旋转。
“龟孙子把变电站修桥墩里了。”他踹开结冰的沙袋,露出日军用甲骨文刻印的变电箱。
当第一捆TNT塞进桥墩缝隙时,东南方突然传来汽笛嘶鸣,那声音尖锐而刺耳。
牟勇瞳孔骤缩——三列披着雪色伪装的装甲列车正喷吐着青铜色蒸汽,车顶旋转的炮塔竟是由数百把刺刀焊接而成。
“引爆!”牟勇的嘶吼被爆炸声吞没。
冰河炸起二十米高的青铜水柱,那水柱冲天而起,带着巨大的冲击力,那些游弋的机械水母在高压电流中疯狂抽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敢死队员们顺着钢索滑向对岸,手中的EMP步枪泼洒出湛蓝弹幕,那弹幕如同蓝色的火焰,照亮了夜空。
日军阵线后方腾起的蘑菇云让萧云手腕一震。
怀表投影的全息地图上,七个赤红光点突然跳成翠绿。
“老牟得手了!”他甩出签到空间里最后三箱燃烧弹,弹体表面的波纹与磁暴线圈共振出诡异的嗡鸣,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正在冲锋的日军突然集体踉跄。
他们的皮质弹药包渗出青铜黏液,散发出一股恶心的气味,步枪准星上的红日徽章噼里啪啦炸成金属粉末。
某个佩戴大尉衔的军官试图抽出武士刀,却发现刀柄上长出了齿轮状的骨刺。
“电磁脉冲起作用了!”陈交通员残缺的机械臂迸出火花,却将解码后的日军密电拍在电台外壳上:“铃木联队请求战术指导!”
萧云踹开冒着青烟的磁暴线圈,钨合金外壳上赫然印着五个带血的指印。
他抓起染血的铁路布防图,发现老刘用石墨粉标注的防御点正在渗出冰水,喊道:“二营长!带人把液态氮罐推到三号道岔!”
战场东侧突然响起《五月的鲜花》变调旋律。
牟勇的敢死队从装甲列车残骸里钻出,每人肩头都扛着滋滋作响的青铜炮管。
当第一个改装后的磁暴地雷滚入日军散兵坑时,那些正在蜕变的青铜化士兵突然捂住胸口——他们体内的机械心脏正在和地雷共振,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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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频段干扰!”萧云将二十支EMP步枪调至过载模式。
湛蓝电弧在战场上空编织成巨网,日军携带的青铜机械同时冒出白烟,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某个试图切腹的军官惊恐地发现,他的胁差正在融化成冒着气泡的金属浆液。
当黎明的第一缕光刺破铁锈色云层时,幸存的日军开始成建制溃退。
他们丢弃的钢盔在雪地上叮当作响,每个内衬都印着正在融化的青铜菊花纹。
牟勇拎着半截工兵铲走向萧云,铲刃上还粘着半凝固的液态金属。
“三个节点拿下了。”陈交通员用机械臂夹着电报踉跄跑来,电子眼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但七号桥的磁暴发生器......”
萧云摩挲着怀表上的弹痕,表面琉璃下的星图缺失了猎户座腰带。
签到空间传来轻微的震颤,某种超出当前科技树的武器图标在虚空中若隐若现。
他弯腰抓起把混着青铜碎片的雪,发现积雪下的冻土正在渗出暗红色液体。
随着战斗的硝烟渐渐散去,战场上的喧嚣被庆功的氛围所取代。
庆功的篝火在暮色中跳动,那火焰温暖而明亮,散发出阵阵暖意。
炊事班抬来的酸菜缸表面结着冰壳,老刘却盯着汤勺里旋转的油花发抖:“萧长官,石墨粉画的防御图......今早少了三个标记点。”
牟勇擦拭枪管的动作骤然停顿。
他余光瞥见篝火照不到的阴影里,某个小战士的刺刀正在无风自动,刀身映出的火光里似乎游动着青铜色蝌蚪文。
深夜换岗时,萧云摸到哨位栏杆上的异常温度——零下四十度的寒夜里,铁质栏杆竟带着诡异的余温。
他掏出怀表正要扫描,表盘突然投影出半截陌生的青铜编钟,钟体裂纹中渗出的是冰原从没出现过的深绿色苔藓,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三百里外,某截被炸毁的日军铁轨正在雪下蠕动。
青铜材质的轨枕像蜈蚣脚般抓挠冻土,枕木表面的甲骨文渗出黏液,逐渐拼凑出带着放射性光晕的“八纮一宇”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