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梓又看了眼那副提有听风二字的油画,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正常的名字,应当是别号。
“她不愿提及真名。”
果不其然,知语后面又补了一句。
壶梓正想表示理解的时候,听风却又表示抗议。
“什么叫我不愿提及真名?听风就是我的名字。”
天真的话语仿若一切本就如此。
“我会迎风而起!”听风张开双臂,充斥着中二的述说着。
“对对对。”知语揉了揉听风的脑袋,对她的说法表示肯定。
壶梓沉默的望着这一切,莫名的看着他们二人亲昵的模样。
有着一种事情坏起来的感觉。
无从谈及,就是觉得他们最后将不得善终。
“话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壶梓拉出一个椅子坐下来好奇的询问道。
“过去如繁花虽然绚烂但不必久探,花开花败又有花开。”
听风变魔术般的掏出一个苹果递给壶梓的时候顺口说道。
听出了听风并不想去再度了解自己的过去的念头,壶梓只是默默的吃着对方给予的苹果。
“话说你要参加我们的婚礼吗?”听风在自己裤腿旁虚空一捏,往上一提,甩手一摆。
“我可能没有时间。”
“就连三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吗?”
“三分钟?”
壶梓诧异的开口重复这个时间。
“你打算怎么做?”
“就那么做啊。”
听风未能明白壶梓在为什么而感到惊诧,她像是一个小孩又像是有着割裂的大人。
莫斯科德综合症……
莫名的想起了这个,因童年遭受重创留下阴影。
而导致成年之后的举动,会偶发显得极其幼稚的病症。
其会并发健忘,短期记忆缺失的后遗症,且会用微笑掩盖低落的内心。
听风凑到知语身旁,用手拦住他的胳膊。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的知语,又挂上了笑容配合着听风。
二人在这个不大的客厅,举行着一场无实物表演的婚礼。
两人都穿着休闲服在电视机前拜起了天地。
“一拜天地!”
听风夹起个嗓音充当长者主持着。
“二拜高堂!”
说完这句话的听风,弯着腰,挪动着小碎步转个半圈面对知语。
“夫妻对拜!”
对拜完成后的听风露出一抹邪笑,嘿嘿的向知语伸手道:“送入洞房。”
“咳咳。”壶梓握拳放置红唇前轻咳一声,示意这里还有人在场。
收敛一点。
听风倒是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只是再摸了一把之后淡淡的补了一句:“晚上再送。”
“这个洞房是非送不可吗?”
知语眨了眨眼反问道。
“好了,我该走了。”
壶梓望着这场荒诞的婚礼,兴许是情趣吧。
隐隐感觉有不妥之处,却无法将其指出。
索性先去下一楼探探情况如何。
七楼。
一片死寂,花败却也不闻其腐朽亦或是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