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脸色在淡红色的灯光照耀下都不见半点血色,苍白如白纸。
头顶的吊灯轻轻摇曳,垂垂可危的发出像破败秋千的吱吖声。
此情此景,连陶瓷娃娃都懵逼了。
笑声空洞的回响,炳帐的眼眸逐渐下坠,最终眼睫毛轻轻扫过下眼睑,保持着半眯的姿态。
炳帐站在房间中间,不言不语,没有任何表面动作。
回荡在房间的笑声相撞,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漩涡点,陶瓷娃娃的手臂旁出现一个空间扭曲。
陶瓷娃娃的手臂伙同周围的空间似一张被揉皱的纸不再平静,骨头成了粉末,黢黑的手臂显得畸形。
由点到面,扭曲不断扩散。
陶瓷娃娃猛的一拽,一片棉线被扭曲的空间揉成一个小球,她的手臂也残缺了一块。
美术刀猛的向那个漩涡点扎去,刀刃轻微扭曲但那漩涡点却炸开,失去支撑的棉线团缓缓飘向地面。
随着这一个漩涡点的炸裂,一个又一个的漩涡点也炸开来。
炳帐抬起手,铁链在地上滑动,发出的声音被陶瓷娃娃察觉,刚想反制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钳住了。
阴气散开,炳帐直接掰断陶瓷娃娃的手臂。
但手臂断掉之前已然手腕用力,将美术刀上抛,陶瓷娃娃用嘴叼住这柄美术刀。
黄毛望着打斗的二人,再而转为观察着这个房间。
无处安放的阴气刺激着黄毛的灵魂,而最让黄毛感到寒冷的地方不是炳帐和陶瓷娃娃打斗反而是一个角落。
黄毛顶着刺痛,慢步走上前去。
那是一扇铁门,铁锈腐蚀着,而在铁门中间鼓起一个血色的球。
一根根铁色的如同经脉附着在血色的球之上,不停的跳动着。
黄毛稍微后退一步,然后上去就是一脚。
运动鞋的鞋底狠狠踢在血球上,起初只是一个八寸长的缝隙,一滴滴血连成珠子形成一滩血在地上。
紧接着缝隙逐步扩大。
“津雪小姐,接着……”黄毛握住那颗跳动的心脏,掌心甚至有种痒痒酥酥麻麻的舒适感。
紧接着就是被黄毛抛向陶瓷娃娃头顶。
陶瓷娃娃见状,脚借着炳帐身体的力向上蹬去欲图抢下那颗心脏。
跃至半空,炳帐抓住陶瓷娃娃的脚踝,向下拽去。
陶瓷娃娃无奈只能转过头,然后用力把美术刀甩过去可惜没有扔中。
黄毛微笑着望着炳帐的行为,它把陶瓷娃娃扔在地上,然后对着心脏露出难以掩盖的笑容。
然后黄毛快步上前,抓住陶瓷娃娃嘴里叼着的那柄美术刀。
炳帐捉着那颗跳动的心脏,打算把它放入胸腔,空荡荡的心房慢慢被填满,黏稠的血液滑下把跳动的心遮住了七八。
可是紧接着一把美术刀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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