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只带了些衣服吧?封泽面色阴晴不定地想,再想问他借护肤品和防晒,没门儿!
就让白邑市毒辣的日头把他晒死。
封泽将弟弟的行李丢进左边房间,自己的拿到右边,徐惊雨的卧室居于正中间。
为着晚上谁陪徐惊雨的问题,两人私下商议过几回,争不出个结果反而又差点儿打起来。
徐惊雨轻飘飘抛出一句:“我自己睡。”
争论就此结束。
“你看,我哥多无聊的一个人,”盛朝抓紧机会表现,“你跟我一起是不是更开心?”
徐惊雨将下巴轻轻搁在他肩上:“嗯。”
盛朝对着她的耳朵吹气:“那选我呗?”
封泽为她铺好了新床单,一抬头,从窗户向外望去,泳池中的两个人正在接吻。
他们抱得极用力,每一寸身躯都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有种旁人无法拆散的般配。
封泽垂下眼眸,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卫生间,将她惯用的洗漱用品和防晒摆好,方便拿取。
直到入夜以后,封泽才来到泳池边。
有些东西,譬如弹钢琴和游泳,是需要学习的技能,却并不是他感兴趣的事情。
封泽不喜欢水,他也不喜欢下雨天。
可徐惊雨喜欢的话,他会努力接受。
封泽缓慢入水,试着游了几下,他有七八年没游过,但身体存在肌肉记忆,短暂地僵硬过后,动作渐渐流畅,他的眉头一同儿舒展开来。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来游泳?”
封泽回头,徐惊雨在池边坐了下来。
他游到她身边,胸膛抵着她的膝盖。
该如何解释——他方才不肯下水,是害怕游得不好,会在徐惊雨面前出糗,更怕被盛朝比下去。
“你想要游泳池吗?”封泽仰头注视着她,转移话题,“我们可以换个大房子,带泳池的。”
“以后你想游泳了,由我陪你。”
话中的暗示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徐惊雨沉吟道:“听起来不错。”
“那,”封泽颤声发问,“你选我结婚好不好?”
他只想和她结婚,不用她忠贞不渝。
这个词汇出现在徐惊雨身上太奇怪。
但要他主动提起,接纳盛朝进入他们的生活更奇怪,封泽嗫嚅着嘴唇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