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变化,”盛朝喃喃,“你当我没变吗?”
只是他一见到她呢,仿佛就变回了十八岁的少年人,下意识地继续用十八岁的方式去爱她。
“我有变化的,”盛朝肯定地道,“是你没有给我机会,我们相处太短暂你怎么能感觉出我的变化。”
“我有变化的,我有长进,”他小声央求,“你试一试,你先看看我变成什么样子了再决定好不好?”
“不了。”徐惊雨摇头。
感情不是可视化的具体数据,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徐惊雨放弃梳理她对盛朝的感情。
她满心想着拨乱反正,回归生活的正轨。
“你不一定有那么喜欢我的,”徐惊雨认真和他分析,“你在边境太煎熬太无聊,把对我的感情当成了一种寄托,成为执念才会对我紧追不放。”
“八月份了,你不是要去上大学?”徐惊雨支起下巴,“大学生活特别丰富多彩的。”
“等你融入到群体中,放下过去的执念,再回头看,你其实并不是非我不可的。”
“我不需要别人来指导我,”盛朝放冷了语气,“我喜不喜欢谁我自己心里明白得很。”
蠢货才会闹不明白,要花时间去分析琢磨。
他是靠直觉行事的,爱她是他的本能冲动。
“人一生中只有一次怦然心动。”他记性不好,和她相处的每个细节却记得格外清楚。
“我不会对别人动心,我就是非你不可。”
“随便你怎样想,”徐惊雨放弃劝说他,“反正这六年,我过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和封泽。”
“那我呢,”盛朝颓然坐倒在椅上,重重吐出一口气,“我的六年又算是什么?”
“我没要你为我顶罪。”徐惊雨低低地道。
正当防卫不可能判她坐牢的,即使走法律程序,也不过是波折几年罢了,到头来都一样。
她不愿接受质问:“你别拿这事要挟我。”
要、挟!
盛朝没有想要挟她,他是自愿的,哪怕倒回去一万遍他依然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但付出的真心遭到践踏,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在你眼里,我单纯是犯贱?”
徐惊雨:“…………”
他看起来真的受伤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自制力不强的,任由盛朝缠着她,出轨几乎是一件必然的事。
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自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