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将这句话解读出不同的意思,“反正我回来了,我们能重新在一起了。”
他的想法有一种理所当然的简单感——
徐惊雨和封泽交往是认错了人,如今正牌男友回归,她合该回到他的身边来。
好比做错了的题目需要修改,错行的轨道需要矫正,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该走了。”徐惊雨没肯定也没否定他的说法,只是往腕上的个人终端扫了眼,“阿泽在找我呢。”
她的手从他的手中缓缓抽离。
彻底抽离的瞬间带来的失落感,令盛朝下意识抬手,捉住她的手腕追问:“你不想和他分手吗?”
徐惊雨不由得产生了些许焦虑和烦躁。
昨天想办法试探封泽,只是冲动使然,至于弄清楚了谁是雨夜里出现的人后怎么办,如何处理好三人的关系,她心里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
和封泽分手的念头,其实从未出现过。
“我现在,脑子太乱了。”徐惊雨放柔了语气,哄他,“你要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考虑……有什么好考虑的?
一股寒气沿着脊柱骨爬上他的后颈,直到此时此刻,盛朝才对分别有了真切的概念——
六年的时间着实太漫长了,漫长到封泽不仅偷走了他的位置也有可能偷走了她的心。
他迫切地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嗓子跟卡住东西似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徐惊雨离开。
一颗心飘飘摇摇地不断往下坠去。
盛朝呆呆地坐了两三分钟,包间的门再一次被推开,徐惊雨拎着东西走了回来。
他别过头去:“你考虑好了?”
“没有。”徐惊雨将东西推到他面前,是一块小蛋糕,顶端缀着几颗鲜艳欲滴的草莓。
至少她还记得他喜欢吃草莓。
盛朝的心情登时又变得明朗起来,瓮声瓮气催促:“那你要考虑快一点哦。”
徐惊雨回到店里。
一进门便注意到,正在靠门的位置来回走动的封泽,他看见女友后快步走近:“你去哪儿了?”
天晓得他从试衣间里出来,发现徐惊雨不见的时候,那种心脏快从嗓子里跳出来的恐慌感。
“不是给你发消息了么,”徐惊雨将拎着的抹茶慕斯,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我想吃甜点就去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