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得想吐,但不敢吐。真吐了胃又要疼。
他隐隐约约听见陆珩在跟陆今也争辩什么,听不真切,所有的声音都忽近忽远。
他从洗手间出来时陆今也已经走了,他拿过旁边的手机,出于礼貌跟陆珩打了个招呼:“我走了。”
陆珩的手微微抬了一下,又泄气地垂下:“我姐说录制地点发在你手机上了,下周四晚上第一场直播,下午就得过去。”
池砚之翻了下消息:“嗯。”
“还有一周时间,要不你就住家里?你东西都在这里,方便一些。”
“不合适。”签了离婚协议池砚之就默认两个人已经离婚了,这房子是陆珩,他没有继续同居的道理。
何况他不觉得陆珩真的会希望看到他,只是他不知道陆珩什么时候也学会假客气了。
看着对方决然的模样,陆珩挽留的话在舌尖转了几圈,怎么也没脸说出口,犹豫半天也只能道:“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坐公交。”
“那……下周见。”
“嗯。”
临走时池砚之看了他一眼,明明人没什么变化,就莫名感觉每根头发丝都写着沮丧。
池砚之摇摇头,一定是错觉。
房子里再次只剩下陆珩一个人,他看着鞋柜里池砚之换下的比自己小两号的拖鞋,鬼使神差地换上了。
有点挤脚,还有半个脚后跟露在外面,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