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罗天远相比起来,易天行则看得更为庞杂,他现在右手所使的乃是长刀,然而却没一连几天都没在演武场上看见有使用长刀的弟子,使用长棍长枪等长兵刃的倒是不少,易天行倒也看得津津有味,毕竟长棍长枪的招数和套路与长刀倒也有不少互通之处,尤其有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弟子,竟然使的是一根狼牙棒,挥舞起来势大力沉,颇有气势,更是和易天行的长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易天行左手凝练出的元气盾却没有什么招数可以参考,按照易天行的思路,只能是更加地拓宽自己的丹田和体质,以绝对雄浑的元气来增强元气盾的防御能力。
演武场上不时地会发生一些冲突事件,尤其是左右门之间,打架斗殴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不过三人派宗门又规定,在门内互斗虽然被允许,甚至被鼓励,但是却不能伤及性命,只是这些弟子都是真刀真枪地互斗,一些皮外伤也是难免,所以不时地有受伤的弟子被送回居住区疗伤。每日里,演武场上倒是都有一名内堂的堂主或长老坐镇,为的也是避免左右门的弟子杀红了眼。这几天,罗天远和易天行倒是见过了白虎堂的堂主王照天,玄武堂的堂主苏树人,两者都是明心初期的境界,境界最高的乃是后土堂的陈同厚,乃是明心中阶的境界。
这王照天、苏树人、陈同厚年纪都与掌门王中秋相仿,可以说也是三人派中实力靠前的几位了,据说当年也都是掌门的热门人选,但是最后都因为境界没能赶上王中秋,只能屈尊做了内堂的堂主。
罗天远和易天行在演武场并没见过张银笛,但是倒经常看见那徐碧儿出现在演武场中,只要这三位内堂堂主当日坐镇演武场,这徐碧儿必然依偎在当日值勤的堂主身边,有说有笑,媚态百生,看得在场的宗门弟子都是一身的鸡皮疙瘩。徐碧儿自然也看见了罗天远和易天行,虽然她一直都是笑意盈盈,但是每次望向他二人的眼神中都仿佛她那条扎满了尖刺的皮鞭,每每看得罗天远和易天行二人心中发麻。
这一日却是后土堂的陈同厚坐镇演武场,他一边看着场上的外堂弟子捉对拆招喂招,一边对徐碧儿道:“那两个小子便是前几日被王中秋发配到龙天豪那里去的什么罗天远和易天行吧,怎么,他们也得罪你了?”陈同厚明心中阶的境界,自然能感觉到每次徐碧儿望向罗易二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徐碧儿一声媚笑,道:“这都被陈哥哥看出来了,几个堂主中还是你最了解小妹的心思。”
陈同厚笑道:“最了解你的心思的恐怕还是你王中秋大哥吧,是不是你在他耳边吹了什么枕头风,王中秋才把他俩发配到龙天豪那边去的?”
徐碧儿媚笑着在陈同厚的脸上刮了一下,道:“陈哥哥你吃醋了?人家可很久没见过王掌门了,他最近一直可都是在加紧修炼呢。”
陈同厚道:“嘿,王中秋为了能够突破到脱凡境倒也的确不能再在你这身子上浪费精元。”他看了看罗天远和易天行,道:“恐怕王中秋还是对何婉莹传言中的那门神功念念不忘啊,居然让这两个小子去接近龙天豪。我看那神功存不存在还是个未知数,如果真有那神功,龙天豪这么多年来,境界又岂会一路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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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碧儿道:“我听你们经常提起当年何长老的那门神功,到底是什么?”
陈同厚摇了摇头:“只是个传言罢了,当年何婉莹下山游历,据说被她发现了一个野外无主的玄幻秘境,机缘巧合下竟然被她获得了一本神功秘籍,可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功,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奇特之处却都无人知晓。大家都只是猜测,龙天豪身为何婉莹的弟子,而且他俩人传言中又是那种关系,如果真有那么一本神功秘籍,何婉莹一死,这神功秘籍自然就落在了龙天豪的头上。不过当初传出何婉莹获得一本上古时期的神功秘籍的修炼者,乃是当年和何婉莹一同进入那玄幻秘境的,不过此人十数年前便已身死道消了,这个消息确不确实,也已经无从知晓。”
徐碧儿轻声“哦”了一声,道:“所以王掌门便弄了两个小子在龙天豪身边想要探查神功的下落。”
陈同厚嘿嘿一笑:“这么多年来,王中秋一直对这神功秘籍没有死心,各种探查手段都使遍了也没被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我看这事就是子虚乌有。”他话锋一转,道:“听说这俩小子也参加了宗门大比,你这一次下场参赛,不会是想在比武台上把他俩杀了吧?听说张银笛那小妮子对这姓罗的小子颇有些意思啊。”
徐碧儿右手掩住双唇,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也想试试最近的修为有没有什么进步罢了。”
陈同厚阴冷地笑道:“放心,这俩小子死不死我一点也不关心,虽然宗门大比上生死不论,不过他毕竟是张银笛看上的人,你可得做得稍微隐秘点,可不要太过明显了。”他虽然不太相信何婉莹真有一本什么神功秘籍留下来给龙天豪,但是能够破坏王中秋的计划,想想都有些小高兴呢。
徐碧儿如何不知道陈同厚的心中所想,嫣然一笑道:“瞧陈哥哥说的,妹妹我怎么可能见得这么血腥的事呢,这两个小辈当日进宗门之时伤了我门下的一名弟子,妹妹这个做堂主的,只是想为了门下弟子小小地给他们一点教训罢了。”
陈同厚耸了耸肩,却也不再说下去,心道:“这小小的教训恐怕不是断手就是断脚,让他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