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工作人员出去接了个电话。
温槿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对上靳超毅投过来的视线。
“你是……”
像是看着她的脸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她是谁,靳超毅拧眉看着她,说话间喉咙里卡着浓痰。
“还记得我吗?”温槿面无表情,“我叫温槿。”
靳超毅眼睛陡然睁大,这是想了起来。
他手脚动了动,但由于实在是没力气的缘故,只能干瞪眼嘶哑着出声:“那个死逼崽子的姘头,你来做什么?”
温槿语气听不出情绪:“我来,是想告诉你。”
她直直看着靳超毅,“我和靳桉在一起了,我们现在都过得很好。”
一听到“靳桉”这个名字,靳超毅反应明显剧烈,枯朽的手无力地抓住身上的床单,身体都颤抖起来:“不可能……”他脸上再次浮现出恶毒的神色,“他一辈子就是和老子我一样的命,只能在阴沟里烂着……”
话没说完,被喉咙里的浓痰卡住,他向一旁弯腰猛咳嗽起来,涨得满脸通红。
温槿没半点想伸手上前去帮他的意思。
“不,他不是。”
她垂眼,勾着唇角笑起来,“他现在已经是一名人民警察,是刑侦支队的副队长,有一群要好的同事和朋友,我们也已经在京市买了房子,以后也会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她一字一顿,在工作人员进来之前,落下最后一句话:“而你,只能永远都是一条阴沟里的臭虫。”
“不……不可能!”
靳超毅已经被她气到呼吸都急促起来,用脑袋一下又一下地砸着床。
工作人员打完电话进来后,只能看见她站在床边,而床上的靳超毅表情扭曲。
“温医生,还是算了吧。”工作人员以为是靳超毅又开始耍脾性了,这养老院里一圈谁没有被他骂过,“您还是出来吧,等会伤到您就不好了。”
温槿最终慢慢走出了房间。
她又回到院子里,帮着其他医生做起了问诊。
直到快走的时候,靳桉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她义诊结束了没有。
只要是有空,靳桉都会开着车来接她下班。
“快了。”温槿看着现场,“大家都在收拾东西了。”
靳桉嗯了声,语气与往常无异:“那我在养老院外面等你。”
温槿就没有再坐医院的大巴车回去,秦小月见了羡慕得不行,嚷嚷着什么时候才能和参闻竹修成正果让参闻竹也来接她。
笑着告别过后,温槿一个人朝着街道上走,看见了靠在黑色轿车旁等着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