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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不知此事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心中越发觉得怪异,他总觉得,这些事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引导,但是又查不出背后的人是谁?
虽然如今朝中多是怀疑,孙元衡一事是二兄派人所为,但他却不信,以二兄的为人,不屑用这等子手段,且他不会不清楚,这样做,只会让大家都觉得,背后黑手是他。
“娘娘离开时,神色如何?”赵达问道,指尖轻轻放下一枚棋子,又执一枚黑子,
“娘娘神情平静,不见喜怒。”那内侍说的是实话,但心中尚有些忐忑,恐太子误他办事不利。
“知道了,难为你了,一会去管事那讨个赏。”赵达似毫不在意,挥了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那内侍松了口气,连声谢恩,躬身退了出去。
院中又只剩赵达一人,风打过银杏树,落下几枚叶子,他眉头越紧,一人下棋确实无甚滋味,不过是打发无聊时间罢了。
阿娘久不见父皇,今日突然去寻他,必定是为了他与二郎之事,以她脾性,不愿见他与二郎继续争斗下去,多半是提议让二郎离开。
不喜不怒,恐是父皇在犹豫,既然下不定决心,就由他来替他下决定,他想着,黑子落定,白子已无生路,越发兴致缺缺,这上京城的日子可真是越来越无趣了,难道江絮不想呆在这里。
“殿下,有信来。”门外,又来一内侍,年岁比方才大不少,面白无须,笑容和蔼。
“拿来。”赵达伸手接过,见那信上字迹,勾了勾唇角,方还想着她,信就来了,这怎么不算心有灵犀呢?
他一收,转身要回内室,身后那内侍慌忙又道“殿下,肃州那还有一封信,是给江道长的,老奴不敢随意送去,还请殿下过目。”
那内侍说着,将信举起,不敢抬头,他虽不知这写信的人是谁,但是让太子殿下帮忙转交信件,这胆子也够大的,偏他还不敢让旁人来送这信,只能自己受了殿下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