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泪在黑暗里雾化成雨,我的辛酸在经年里积累成诗。
这个世界上,有人喜欢雨天,有人喜欢晴天,有人喜欢雪天。
有人喜欢黑夜,有人喜欢白昼。
身后有雨有风,也有一场空梦。
夏恪一有些疲惫,看着时间还早,就打算回家了。
她觉得今天诸事不顺,也觉得自己心里的火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她知道自己脾气爆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也不想再给自己添堵了。
可是当她慢慢悠悠的走到二楼的时候,看着眼前令人觉得舒服的店铺招牌的时候,却忽然放慢了脚步…
她回头,没看到跟踪的人,就算是放下了心。
想着自己已经这么不给洛琛熠脸面了,想来他也可以直接放弃了。
毕竟,他那么傲娇。
在林絮婉的嘴里,洛琛熠是一个极度傲娇的人。
正好…
对于越傲娇的人,就越打他的脸就好了。
打脸打多了,面子里子都不给,他们心中的傲娇沸腾,就会彻底放弃了。
有自尊的人比没自尊的人更加有傲骨和心气。
这样想来,她轻松多了。
“你好。”夏恪一舒了一口气,向吧台走去。
“你好。”美丽的迎宾小姐姐穿着一身粉色的长裙,微笑着迎了上来。
吧台上放着六盆蓝色的蝴蝶兰,清雅又艳丽。
空气中的香水味很淡,是栀子花香,很舒服。
正在吧台里全神贯注的看电脑的短发美女抬头看见夏恪一的清雅身影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然后,她微笑着对上了她的脸“你好美女。”
…
桌上有一束非常清雅的粉色荷花,被插在透明的高大玻璃瓶里。
水透明晶莹,瓶子也透明晶莹。
绿色荷叶上面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水滴,黛色葱绿。
偌大的按摩室里,夏恪一靠在灰色沙发上玩手机,试图继续放松自己。
岑毓微笑着,一边调整一边说“美女,您稍等一下,我这边需要给您调配一下精油,您先去卫生间里换一下衣服。”
“不用,我不用精油,直接按就行,不用走寻常路。”她的目光从手机上转过来,对上岑毓的视线。
“那好吧。”岑毓只得答应,把精油瓶子放到一边。
圆润的黑布林上还挂着一些水,吃起来有些酸,不过很好吃。
酸甜感比纯甜感更有滋味一些。
这是刚才在外面,她无意的瞥了一眼的时候,吧台那个美女随手送的。
夏恪一觉得,那个美女长得很舒服,性格也让人舒服。
玻璃窗外,绿色的银杏树浸泡在蒙蒙的细雨里。
陈旧的天色沾染了陈旧的心情。
不过吃喜欢的东西,做喜欢的事儿,就不会觉得不适了。
喜欢胜过一切。
夏恪一没脱衣服,随意的趴在宽大的按摩床上,打开了一个电影在看。
身体有些累,那就放松一下吧…
有雨的日子里,躲在葡萄藤下面看雨,会有一些潮湿的意境。
雨从天上倾倒下来,落在脚边格外缠绵。
夏思归惬意的躺在摇椅上,伸长了一双修长的腿。
他睡着了。
夏思城见状,就想去捏他的鼻子。
结果他刚伸出手,夏思归就醒了,然后翻了个白眼给他“又欺负弟弟,从小欺负到大,哼。”
“我这不叫欺负,我这叫逗你玩儿,看你一天天这么严肃的,给你的人生增加一点喜庆,一点乐趣,懂不懂?”夏思城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笑了笑说。
“切,我才不相信你。”夏思归眯着眼睛,摇着头。
“嘿你个臭小子,话说。”夏思城舔了舔嘴唇,还是说了出来“话说,你觉得洛家那个臭小子追一一,能追上吗?”
苏华胥正在画画,闻言心头一紧,但是依然佯装淡定,雪白色的狗子蹲在她的脚边。
“追不上。”夏思归喝着酸奶,立马摇头说。
“真可惜。”夏思城脸上挂着遗憾,噘着嘴。
“不可惜,总得试一试才行。”夏思归放下酸奶瓶,看着头顶墨绿色的葡萄藤,它们密密麻麻的缠绕在一起,凝聚着时光也点缀出诗意。
这时候,夏思归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就站起身,准备出门了。
夏云霏拿着包包出了房门,蓦然的站在院子里,逆着光看向自己的父母和大伯。
天上依然有雨,空气依然潮湿,地上落下了一些黄的绿的叶子,它们静默又诗意,荒凉又悲戚。
…
黄桃罐头放在眼前的桌子上,伸手就可以够得着。
黑布林虽然好吃,但是吃两颗就够了,这种东西不能多吃,因为吃多了会死。
有的食物暖胃,有的食物填补饥饿,有的食物可以致命。
同样,感情也可以让人暖,让人冷。
让人喜欢,让人心酸,让人致命。
夏恪一悠哉悠哉的趴在粉红色的按摩床上,准备享受按摩。
“美女,您不脱衣服,您这件衣服不会被我按坏吧?”岑毓有些担忧的问道,因为她看的出来这件衣服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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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美容师,手上的力道不会小,她有点操心。
虽然赔的起,但是得不偿失,也懒得掰扯。
“没事儿,坏了不用你赔的,你可以录音为证。”夏恪一随意的说,一件衣服而已,她无所谓,而且她相信这衣服质量没有那么差,毕竟,这是程屿家的货。
“好的。”岑毓放下心来,垂下眼皮。
她头一次遇见夏恪一这种做按摩不换衣服的,觉得还是挺操心的。
毕竟,奇葩的客人年年都有,行为越别致的,心思基本上也就越奇葩。
而夏恪一之所以不想脱衣服的原因,是觉得那样没有安全感。
她就是想放松一下而已,她也有自己牢不可破的一些底线。
当岑毓温柔的手落下来的时候,她也放松了精神,投入到电影中去了,并不去想其他的。
修长柔软的手从她纤细的腰上滑过,有一种别样的舒适感,夏恪一惬意的轻哼了一声。
“美女,这个力度可以吗?”岑毓一边按摩一边问道。
腰上的力度刚刚合适,是夏恪一喜欢的感觉。
“可以。”夏恪一应声道,她其实很满意。
“好,如果力道大了小了您可以提出要求的。”岑毓的声音很轻柔,手上的动作却不是完全轻柔的。
“好,谢谢您。”夏恪一摆了摆脑袋,觉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