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给你买。
夏恪一掏着零花钱,手上拿了两串。
姐姐这个这个,这个也好吃。
他又指着一个糖人,是一个狗的样子。
狗狗好可爱。
他拿着透明的糖,在风中挥舞。
好好好,这个也给你买,还想买什么。
这个,这个,他指着枸桃树上的果子。
初秋的傍晚,高大的构树上还有最后一些红色的果子,夏恪一其实是够不着的,她正看着树,冥思苦想。
红色果子零星的挂在树上,像暗夜里的微弱星光。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夏恪一没吃过,但是听爸爸说,这个可以吃。
乔喆初噘着嘴,跃跃欲试的期待着。
那时候夏恪一也不过十岁,长的也不高。
这时候,接完电话的保姆阿姨走了过来,夏恪一指着树说:阿姨,弟弟要吃这个。
这个啊,你们等着哈。
保姆阿姨尚且年轻,且身手矫健,只见她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树,摘了好几根下来。
乔喆初两眼放光,挥舞着小手说:阿姨好厉害。
好甜啊,好好吃啊。
他嘴里吃着,很是开心的说,脸上还挂着果汁,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对,是很好吃,但不是所有的都能吃,你们更不要乱吃东西啊。
保姆阿姨认真的说,虽然她天天陪着两个娃,但是她时刻都把这些需要教育的点挂在嘴边,生怕孩子乱吃东西。
她虽然拿着工资带娃,但看着他们两个长大,也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带。
好啊好啊,阿姨说的对,妈妈也说了,不能乱吃东西,更不能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乔喆初怀里抱着一堆吃的,嘴里塞得很满,吃的很开心。
一堆甜的东西在手里,都是他爱吃的。
姐姐,那个胖狗狗好可爱,我也要。
他看着一只阿拉斯加,兴奋的说。
孩童的天真与欲望都挂在脸上。
那个是人家的,我们不能抢。
哦,那我让妈妈给我买,我要买那种狗狗。
这个狗狗好胖,好酷啊,我喜欢。
你啥都喜欢,夏恪一吃着构桃,又去拿糖葫芦和糖炒栗子。
弟弟,这个大狗可不好养的,它那么胖,吃的又多,拉都拉不住。
保姆阿姨知道阿拉斯加,是真心觉得不好养。
不,爸爸说,以后我会长成男子汉的,我想要什么都会有的。
他嘴巴里鼓鼓囊囊的,一边吃一边说。
那是,弟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以后弟弟要什么,姐姐都给你买。
姐姐最好啦,我爱姐姐,爱爸爸妈妈,爱阿姨爷爷,爱奶奶…
眼泪是晶莹透明的,它无色,但酸涩。
染红了记忆里的构桃和糖葫芦,最终也会染红谁的眼。
路那么短,悲伤却那么长。
是不是甜的吃多了,心里就不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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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恪一喝着加糖的甜咖啡,想起那一日黄昏,她差点被车撞到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背影。
是有多想念你,才会在看见与你极度相似的背影的时候,就会忘记了时空,也忘记了危险?
那一个黄昏,她定定的看着那棵枸桃树,看着那个极度相似的背影,时空错乱中,差点就去找他了。
去找你也好,也不好。
她心里想,喝下了最后一口咖啡,又续了一杯。
眼泪打湿了衣服,也打湿了心。
又或者,心一直都是湿的,从来都没有干燥过。
回忆总是让人沉浸,只因为回忆里有你。
回忆似乎短暂的寥寥无几,却有那么多的片段可以让我落泪成雨。
十年,是一个什么样的时间。
你永恒的停留在十岁的孩童,我随着时间的流逝始终与痛苦相拥。
那一年初夏染雨,海城的空气里带着温热的湿度。
粉色蓝色的绣球花肆意的盛开迷离,粉红色的蔷薇花缠绕一地。
江南有雨,梦里有你。
洛琛熠拿着一杯奶茶,刚从【天一】出来。
因为夏恪一在这边消费了,他正好也要过来看看,就准备来偶遇她。
思念与爱已成习惯,我始终期待与你相见。
可惜因为有时间差,所以他没有撞见少女。
正在失落怅惘的时候,抬头看见少女在一个蛋糕店里,正在安静的吃。
他准备过去,坐到她的旁边,假装偶遇。
反正他们都知道彼此…
他正想着呢,却见少女站了起来,拎着一个蛋糕出了门,…
他没有犹豫,立马就跟了上去。
那一天,苏暮寒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装,从夏恪一手里接过蛋糕,笑的格外灿烂:嘿,就知道你最爱我了,干啥都记得我。
那是。
夏恪一一边说,一边挽着他胳膊。
那个帅哥又出现了,苏暮寒一边走一边说,遥控了车。
哪个帅哥?
夏恪一坐在后车座,低头去看苏暮寒专程从苏城给她带来的吃的。
就那个洛琛熠啊,你还没记住?
苏暮寒发动了车,摇头继续说:感觉和他挺有缘的,经常看见他。
海城就这么大,遇见不是正常。
夏恪一并不多想,拿着黄桃燕麦酸奶就喝了起来。
也就是那一天,洛琛熠前脚看见他们从自己面前走过,后脚就听尚凌霄说了夏恪一要和苏暮寒结婚的消息…
原来,你始终都不属于我啊夏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