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妖帝好说话，他就讲清万鬼化形的缘由，若是妖帝拒绝沟通，那他也不是不能拼一把。

释放全部魂力定然能胜，就是可能损坏这具肉身。

但如果哥哥姐姐有危险，他也不怕再做一次野鬼。

说不定小田还能给他重新电出一具新的身体。

炸系统，他都死不了，又怎会惧一个万妖殿。

季星华看出灭姜的去意已决，而且对方并不想带其他人，他也无法阻拦。

只是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关切之色，随后柔声问道：“那枚我赠予你的香囊，你可还随身携带着？”

杜垚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从衣襟的褶皱间轻巧地取出那枚香囊。

香囊色泽温润，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他轻轻晃了晃，以示回应：“自然，挺提神醒脑的。”

他晚上修炼时，尤其爱闻这股香囊的味道，确实能加快修炼速度，但比起他的聚灵阵还是差了一点。

不过这股清香，会让他精神很好，夜间修炼也不爱犯困，所以他挺喜欢带着的。

季星华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香囊之上，解释道：“我曾见过妖帝一面，他好像是个花妖，尤擅蛊惑人心，他构出的幻境总会有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味道。”

“而这个香囊，似乎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那股迷惑人心的力量。”

说着，他又掏出一个粉色的香囊，上面是半朵花的图案，与杜垚腰间的蓝色的香囊，正好拼成一朵完整的花型图。

“我这里还有一个，此行凶险，你带上它们，或许能多一份保障。”

杜垚点头接过，“多谢。”

他自己不怕什么幻境，但哥哥姐姐们不一定，所以多一份能克制迷幻境的香囊也好。

等他找回哥哥姐姐，再把这个粉色香囊还给季星华吧。

季星华目送杜垚踏入古传送阵，消失在其中。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帮不上忙，就算硬跟了过去，也只怕是要帮倒忙。

深刻明白了自己和灭姜的差距，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奈和浓浓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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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变的强大，可他每天苦修无法，师父作为菁华的校长却对他一直放养。

每次他去问范校，师父只是用一句，【时机未到，自行领悟】来打发他。

他去找其他导师学艺，他们也会用一句，【范校的弟子，不能干预】来拒绝他。

那些师姐师兄和同级生，跟他说，【范校不让我们教你，要你自己研究】

后入门的师弟师妹们，对他讲，【你都入门那么久了，还是校长的亲传，就别跟我们学皮毛了。】

只有灭姜，在他从剑上跌落，要出大糗可能上菁华头条的时候，出手接住了他。

以前，从没有人帮过他，因为范校说过，让他自行摸索，任他摔。

他都怀疑过，范校是不是不想让他修炼，但若真是那样，又何必收他为亲传呢？

也只有灭姜，没有像那些人一样，或看热闹或匆匆路过，而是认真的教了他。

在他只能趴着御剑的时候，教他如何站着。

每当想起灭姜伸向他的手，他的焦虑和委屈就都会被安抚。

那只莹白有力的手，驱散了他心中的负面情绪。

让他知道，也是有人在意过他的。

这次的两校大比，让他亲眼见证了灭姜的强大，也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无能。

他会变强，也必须变强。

不然哪怕是追逐，都永远追不上灭姜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