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毫无醒来的迹象,杜森看了看时间,他准备逃课了,照顾垚儿要紧。
菁华的独卫里虽然有淋浴设施,但弟弟还是昏迷状态,无法站着洗。
他搬出浴桶,烧了一些水,“垚儿,我知道你爱干净,我先帮你洗,只是洗澡而已。”
这话既像是对昏迷中的人说的,又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手下的衣服虽然干了,但上面沾了不少的青草屑和泥点,垚儿醒来肯定会嚷嚷着洗澡,他只是帮弟弟先处理一下。
浅蓝色的衣服散落,露出里面的皮肤,细腻莹润,那朵惹眼的彼岸花舒展着黑色的花瓣,又露出那粉嫩的一点。
杜森的呼吸骤然急促,他连忙将杜垚的腰带抽出,绑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喉咙滚动了一下,“垚儿,我只是帮你洗澡。”
浅蓝色的腰带遮挡住视线,还能隐约透出一些光,他还能大体的看到眼前人的轮廓,只是细节就看不真切了。
——
杜垚感觉自己就是睡了一觉,怎么胸口这么痒?
他迷迷糊糊的睁眼,瞧见一个黑色的发顶,上面插了一根熟悉的青色玉簪,“二哥?”
话刚出,他的眼睛就被突然捂住。
“垚儿,你醒了。”耳边确实是二哥的声音,就是听起来好像有些慌乱。
“嗯,二哥,你捂我眼睛干嘛?”
“没什么?你昏迷了太久,我怕你一时会不适应外界的光线。”
杜森先是拽掉自己眼睛上绑缚的腰带,然后慢慢撤下捂住垚儿双眼的手掌。
“我想着你醒来,会要水洗澡,就先帮你洗了一下,你不会怪二哥吧?”
杜垚虚弱的撑起身,失笑道:“当然不会,多谢二哥了。”
看来弟弟什么都没看到,杜森暗暗松了口气,“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洗吧,二哥先出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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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杜垚的脑壳还有些晕,没太注意二哥的神情,他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走出卧房的杜森,背靠在门上,摸着自己不断狂跳的胸口,暗自懊恼,怎么又没控制住。
——
不久后,洗好澡的杜垚朝外喊了一声,“二哥,还有干净的衣服吗?”
“有,我给你拿。”杜森深呼吸然后又恢复带着温柔笑意的好哥哥样。
走进屋,翻出一套新的校服给弟弟递了过去,再度出了房间,坐在客厅,喝着凉茶,降着温。
杜垚脑袋已经清醒了,他穿好衣服,收拾了自己的洗浴工具,将东西都清理好归位。
一身清爽,可算舒服了,走出卧室,问道:“二哥,几时了,你是不是得回去上课了?”
“别管几时了,我逃课了,反正这几天导师不在,逃课的人不少,不差我一个。”杜森示意弟弟坐下来聊。
“哈哈,没想到二哥也有逃课的时候,哎,我知道,都是为了我。”
杜垚坐到对面,拿起案几上的橙子,剥了起来,然后将果肉都递了过去,“二哥,辛苦啦。”
“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杜森接过橙子,分了一半又递了回去,剩下的一半自己吃了起来,“嗯,还不错。”
杜垚舒心一笑,二哥还是这么好哄,他疑惑的问了一句,“我是怎么回来的?”
他最后的记忆还是鹤逍遥与他一起挨雷劈,还有那难以启齿的一掌。
鹤逍遥真是活腻了,敢打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