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维推开他,提起行李,拉上媳妇,再三安慰他:“我们挣钱是为你啊,为了你过上好的生活,别闹了。在学校好好读书,不要再给我惹麻烦。”
黄金忠追着爸妈的面包车哭,最后摔倒在地,只能无力的躺在路上哭泣。
崔美青的伤口看着吓人,她也不打算在家休息,很快就回到学校上课。崔林院给她买了一箱牛奶,摸着她的短头发说:“谁要是还敢欺负你,你就打他,没事,赔多少钱我都赔得起。”
崔美青腼腆地微笑。
黄金忠一开始欺负的目标其实不是她来着,就他那个欺软怕硬的劲,怎么可能拿她下手。她就是看不惯黄金忠,才故意激怒他的。
崔美青在中心小学读了五年书,不夸张地说,整个学校的学生基本上都眼熟她。同级的二班有不少曾经还是她的同学,她的发小,和崔美青路上遇到都会打招呼。
她一回来学校,就收到了大家的关心和爱护。连课任老师看到崔美青,都会关切地看着她的伤口,温柔地询问她伤口是否恢复了。
崔美青和二班的人说话,总是在不经意间透露黄金忠猥琐无聊,他的爷爷霸道无理。
等黄金忠来二班上课,他发现自己被孤立了。
这种孤立是老师察觉不到的,他走路会被撞,路过桌子会被绊,大家说话谈笑,却在他出现的一瞬间都闭上嘴。
上体育课要抬小推车,没有男生愿意抬他。
平时广播体操结束,大家都避着他,偶尔从他身边过,必然会撞他,然后不走心地说:“对不起了,黄大少爷。”
其中,蒋正楷的针对尤其明显,他坐在蒋正楷前面,蒋正楷钢笔的墨水总是会“不小心”撒到他的衣服上,他的座位总是被挤得很小。
在这种无声无息的折磨和孤立下,黄金忠厌学了,就算被爷爷打得屁股开花,他也不愿意去学校,去了学校也不进教室。爷爷问他为什么不去学校,他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