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格格看苗格格呆住了,竟忘了谢恩,于是悄悄推了推她。
福晋如今虽然好性,该守的礼数却不能忘。
苗格格这才如梦初醒“多谢福晋,多谢王爷。”
“这是应该的,格格怀有身孕,切忌多思。奴婢就先告退了。”芳若嘱咐完苗格格,退后几步准备转身回去。
苗格格此时以手覆面,竟是哭了起来。芳若只当她是喜极而泣。
甘格格见此情形也只能撑起局面“姑姑慢走,福儿去送送姑姑。”
说是让自己身边的福儿去送,自己却也站起身一起去送芳若。
走到门口,甘格格拿出一个有些空的荷包塞到芳若手中“姑姑,这是苗格格和我的一点心意,留给您饮茶。”
芳若忙推脱“格格,这使不得。”芳若看那荷包不鼓,知道里面塞得应该是银票,数目太多,芳若有些不敢接。
“姑姑见外了,我们往后还得仰仗姑姑您呢,您不收下回头苗格格又该难受了。”甘格格执意要芳若收下荷包。
芳若无奈只好收下,放进袖口里面,快步离开了。
甘格格回去屋里,坐到苗格格身旁,轻声安慰她“都过去了,你母亲能进府里来陪你,我都羡慕不来。”
“哎呀。”甘格格故意作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来。
“怎么了?”苗格格好奇她怎么了,停下哭泣,转头看向她。
甘格格见苗格格不再哭泣,她的目的就达成了,但也接着说出不妥之处“芳若姑姑只说了你母亲要来,可没说什么时候啊?”
“你啊,快要当娘的人了,还这样多愁善感。”甘格格取下自己帕子把苗格格脸上的泪痕轻轻擦干。
“盼儿打一盆热水来,给你家主子擦擦脸。”甘格格吩咐。
“那怎么办?芳若姑姑还没走远,要不去问问?”苗格格还有些抽泣,只能想到这么个办法。
“我觉着不好,王爷福晋又不会诓咱们,咱们只管安安静静等着你母亲来是了,好不好。”甘格格牵起苗格格的两只手,像哄小孩一样哄她。
“好。”
此时盼儿端着热水和毛巾进来了,放下手中的东西,盼儿行了一礼给两位格格回话。
“方才芳若姑姑回来了一趟,看我在外面就直接和我说了,说是苗格格的母亲九月末的时候入府。”
甘、苗二人相视一眼,都捂着嘴笑了。
盼儿不明白,只好说“我给主子擦把脸吧。”盼儿说着把毛巾往热水里过一遍,接着拧干。
“诶,盼儿,你端了这么一盆水来,肯定累了,你歇歇,我给你主子擦脸。”甘格格从榻上下来,接过热腾腾的毛巾。
“哪能劳烦您呢。”苗格格嘴上说劳烦,却还是把脸抬高一些,好让甘格格好用力。
“您是孕妇,合该受照顾,你昨儿不还说,孩子出生了要认我做干娘,我能不卖力嘛。”
甘格格嘴上不停,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
擦去了脸上快干的泪痕,苗格格感到一阵舒畅,两人又继续之前的话题,吃些点心,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芳若回去时,玄凌不在,似乎前院有些人来拜访。
因为拿了甘格格好大一个红包,芳若不敢隐瞒,低着头问柔则“福晋,我去时甘格格也在,她给了我好大一个红包,轻飘飘的估计是银票,数额太大,奴婢不敢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