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城旅长巴顿将军气得暴跳如雷,说伯曼没安好心,把伯曼将军给打了一顿。
第二天,张波轮派出他最引以为傲的波托军团重新组织进攻。
这一次进攻,麦军明显在头一天的血与火神的教训中学聪明了一些。
张波轮在充分领教了对方火力的厉害后,特意让手下的军官们取消了长篇累牍的演讲,并让炮兵延长了一个小时的炮击时间。
麦军炮击刚结束,达科达军队的阵地上就针锋相对地响起了75毫米山炮的声音,把张波轮手下那些蹩脚炮兵炸得如同秋后寒蝉。
达科达人钱多,每个正副炮兵都经过两年以上的严格战术训练,就连普通炮手也有十发炮弹的实弹射击经验,打的又准又狠。
麦军现在穷得叮当响,能给炮兵一个教练弹摸一摸、找找感觉就不错了。
菜鸟炮兵大多没有经过实战,被对方一顿乱炸,马上扔下大炮,把头埋在了地下。
为了鼓舞士气,张波轮只好再次走到队伍面前,祭起他的传销神器,嘴上神神叨叨:
“兄弟们,我们已经耗尽了弹药,一半的兄弟也随之倒下。”
“但是,你们和我都明白,我们不能后退,为了我们的国家和理想,我们必须战斗到底,也只能战斗到底。”
“这也许是我给你们的最后命令,全体上刺刀!准备冲锋!”
张波轮是个口才极好的专家型将军,在他的口水鼓励下,波托军团只得硬着头皮端起刺刀发起团体冲锋,希望用人海战术摧垮对方的意志。
不到400米的掩面上,竟然能挤满一个营的菜鸟步兵。这不是给达科达军队送人头嘛。
战斗不到两个小时,这支英雄的部队在损失五千多人后,只能仓促收兵。
对方的枪法实在太厉害了,根本没有给他们拼刺刀的机会。
当天晚上,麦力哥军营一片哀嚎之声,不少还是孩子的新兵哭着要找妈妈。
张波轮只好厚着脸皮继续扇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嘘寒问暖,稳定军心:
“孩子,你很勇敢!我会向国会为你争取一枚勋章!”
“孩子,统帅部马上还要给我们支援大批大炮。坚持就是胜利……”
到了后半夜,张波轮好不容易在疲倦中睡去。
“轰……”
一阵激烈的爆炸声又把张波轮从睡梦中惊醒。
一个小兵慌里慌张向他报告:“不好了,将军,敌人在夜袭。”
张波轮只好光着身子,冲出巨营帐,组织反击。
折腾到天明,达科达军队自行退去,麦军又损失了一千多人。
自此之后,麦军更是军无斗志,不停有人溜号开小差。
张波轮一声哀叹,那么好的演讲又白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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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他在麦军中又多了一个绰号:废话将军。士兵们都抱怨他,除了废话,别无良策。
五天后,麦力哥的两个新式榴弹炮营终于姗姗来迟,抵达前线。
这两个营装备的是100毫米线膛炮,其中30门是刚从阴沟郞进口的阿姆斯特朗大炮,30门是国产的帕罗特大炮。
新来的炮手也比以前仓促上阵的炮手要好一些,多少打过两炮实弹。
为了给士气日益低落的士兵们打气,张波轮迫不及待地把一个营投入了战场。
一阵狂轰乱炸之后,麦军这才总算把像老鼠又像狗一样的镇江步兵团给撵出了火车站。
在追击达科达军的过程中,一涌而上的麦军遭到对方炮舰扑天盖地的打击,损失三千多廉价炮灰不说,还损失十几门珍贵的线膛炮,可把张波轮心疼坏了。
面对达科达凶悍的火力,张波轮十天之内已经损失两万人了,逃跑的也有一万多。
他架起望远镜,伸长脖子往米西河对面望了望,还是不敢指挥部队贸然渡河。
他只好把目光转向北边达科达军队在米西河东岸防守的另一处阵地。
这是建立在一座小山上的阵地,守军只是宁波步兵团的一个营。
张波轮这次学聪明了,先集中五十门新旧大炮一起对这个小山头进行了大半天的连续轰击,连山上的树都炸飞了。
守军宁波步兵团因为没有防炮击经验,损失太大,只好在夜间撤出了阵地,在内河舰队的掩护下回到了西岸。
次日早上,麦军一个营的步兵战战兢兢地爬上了达科达军队原来防守的山头,没放一枪,就占领了只剩下尸体的阵地。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麦军以零伤亡占领了达科达军队的这处阵地,还是值得庆贺的。而守军在山头上扔下的尸体都有一百来具了。
为了鼓舞士气,张波轮让人送了不少慰问品到前线,又是美酒,又是香烟,犒劳这些勇士们。
麦军初胜,如久旱逢甘霖。士兵们就在山头打开威士忌,兴高采烈地庆祝起来。有的脱下外衣,光着膀子,手舞足蹈;有的还对着河对岸守军方向,勾起了手指,做出挑衅动作。
米西河对岸的守军没有理会这帮家伙,该巡逻的巡逻,该打呼噜的打呼噜。
这两天,达科达军队损失不过一百五十多人,但消灭对方快两万人,这个战损比想想就让人笑。
到了半夜,4艘内河舰队的炮舰关闭了发动机,像幽灵一样,从上游静悄悄地顺河而下。
当航行到麦军刚刚攻下的那个山头背后时,达科达内河舰队突然对准这个山头倾泻了半个小时的炮弹,将睡在山头上的麦军一个营炸得渣渣都不剩。
紧接着,黄文金率领宁波团剩余人马全部出击,又杀回了米西河东岸。
黄文金原来也是太平军的一员悍将,他的宁波团上次稀里糊涂就损失了一百来人,让他感到非常窝火。
这一次偷袭,宁波步兵团直奔麦力哥炮兵阵地,炸毁各种大炮三十多门,总算报了初战失利的一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