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林方玉现在的站位……其实有点奇怪，谁会在和自己的合作伙伴商谈的时候背对着人啊？除非那些装逼怪。

如果不是他的身后没有那些明明灭灭的蜡烛，也没有偶尔吹来的鬼风。姚修远恐怕会以为，林方玉这是要在自己的面前大变活“鬼”了。

“我把她藏起来了。”

说话间，林方玉便转过身来了，而姚修远一看到林方玉现在的样子，眉头便不由的皱了起来。

因为林方玉现在的状态……属实算不上好，他的面色比起寻常要更为苍白一些，连领口处也多了一点淡红色的痕迹。看样子像是被清理过了的鲜血，只是清理这人可能有些不大细心，依旧在淡色的料子上面留下了点点痕迹。

……也不知道这血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但无论这些血是谁的，都足以证明一点——在林方玉过来和他会面之前，他经历过了一场打斗，而且……这场打斗的双方估计也下了狠手，要不然……不会在脖子这种要害处发现这样的血迹。

这点血迹实在微小，按道理说要修也应该是发现不了的，可谁让今天林方玉一反常态，竟然穿了一身浅蓝的衣服。

放在平常，这只会是林方尧选择的颜色。不过……姚修远随意一看，便没有再多想什么了，今天是林老爷子的寿宴，林家人穿的喜气点也正常。

如果林方玉再穿什么黑色，林方尧再穿什么白色，恐怕可以把林老爷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江城本地可没有什么大喜日子、穿黑白两色衣服的习俗，要穿也应该穿红的，粉的，紫的……看起来喜庆。

不过这场争斗的结果应该是林方玉赢了。姚修远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下林方玉，确定他身上没有什么较大的伤口，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之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这个判断。

但说实在的，林方玉受没受伤和自己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唯一在乎的是……林方玉受伤这件事情和木歆眠有关系吗？或者……是有人准备把木歆眠抢走吗？

想着，姚修远就问了出来。

“确实，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把木歆眠交给你。”眼见着姚修远的面色难看极了，林方玉也鲜少没有摆脸子，毕竟这一次，确实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按照约定的话，此刻他就应该把木歆眠交给姚修远，让他代为看顾，只是……

“林老爷那边出了一点问题。”

姚修远有心想要问林方玉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问题，让他单方面“违约”，可话到嘴边，却迟迟没能问出来。

如果是平常也就算了，可偏偏林方玉现在的表情难看的很，姚修远注意到，他现在称呼“林老爷子”直接为“林老爷”，就连表面上的一句“父亲”都不再叫了。

再加上……现在，林方玉还没有毁约，但如果把他逼急了，林方玉单方面撕毁这个约定，那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