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上官烈招供(1 / 2)

虞汐绾见他这样,微微蹙眉:“你笑什么?”

上官烈不笑了,看着虞汐绾,又看了看沈清瑜,还是不死心的问:“殿下,圣上就没什么话想同微臣说吗?”

看着他眼底那丝微弱的希冀,虞汐绾实话实说:“父皇现在只知道上官家是南屿的人,其他的并不知道。”

上官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这次是真心的。

“不知道好啊……”

等他喃喃完,才重新看向两人,眼底是无奈,也是苦涩。

“微臣应当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守着这些秘密也是无用。”

“当年……”

上官烈说的大多数都和昆仑掌门说的一样,但却多了几件事,而且还和虞汐绾相关。

“公主生下上官兰后,比以前更加疯癫,那天她不知从哪听说了安乐殿下您在宫中备受宠爱的事情,便突然觉得上官兰也是公主,凭什么您能在宫中养尊处优,而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相认。”

“然后公主便趁我们都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入宫中,给你下了毒。”

“那段时间,宫中四处戒备,但没有任何一个御医能够查出你的病症所在,直到云霄听闻了这件事情,带了一株草药过来,你才慢慢好起来。”

“此事之后,我们便将公主送去了其他地方。”

“没有公主的命令,南屿所有人自然不会轻举妄动,所以这安生日子也算是过好了。”

听完上官烈的话,两人均是拧紧了眉头,眼底翻涌着恨意。

“那我父母和曲岩呢?”沈清瑜攥紧了拳头,身上暴起的青筋暴露了她此刻的愤怒。

“你父母?”上官烈有些疑惑,但还是先回答了她的问题,“曲岩死的不算冤,但她确实很有本事,查到了不少事情,可她就死于知道的太多,若是当初她听命杀了你,她和她的夫人也不会死了。”

“金盆洗手在豫城安家的一对夫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你们之前雇佣过她们。”沈清瑜眼底泛红,咬牙吐出这两句话。

上官烈思考了片刻,想起来了:“原来是她们啊……”

沈清瑜再也控制不住,抽出软剑抵在上官烈的脖子上,怒吼:“说!”

上官烈苦笑着叹了口气:“当初雇佣她们的不是我,是公主,你父母确实不错,可她们错在了太聪明,察觉到了公主的身份,即便是最后她们金盆洗手了,可南屿不会允许有这样的威胁存在,所以她们只能死。”

“动手的都有谁?”

“动手的?”上官烈苦笑起来,泪水流过那张沧桑的脸,“若是要问这个,那每一个南屿人都是动手的人,不过派去豫山的刺客已经全部死了,你不用再费力气报仇了。”

她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屿,可她们之中就算是有人不想这样,也从来没有人敢去报一次官,将真相说出来过。

所以要论谁是凶手,他们南屿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沈清瑜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剑,克制着自己想一剑杀了上官烈的冲动。

虞汐绾抿了抿唇,伸手握住了她拿剑的手,轻声道:“清瑜,他所做的事情本就是死罪。”

沈清瑜看了眼她,刚要开口说话,上官烈突然抓住软剑,自己抹了脖子。

两人皆是一惊,看着上官烈捂着不断涌出血的脖颈,一时不知道做何反应。

“殿下……请替微臣转告圣上……若、若是有来世,微臣愿清清白白的再为圣上做事……”

他的目光里满是血丝和泪水,却丝毫没有激起虞汐绾的可怜。

“若是父皇知道你还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下辈子定不想再和你相见。”

“世人总说这辈子做了孽,就一定会投入畜生道,你如今后悔已经迟了,以后慢慢赎罪吧。”

说完,虞汐绾也懒得再看她,看向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沈清瑜,轻声问道,“清瑜,我们回去吧?”

“嗯。”

两人推开门,管家看到里面的上官烈的尸首,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惊讶。

他和老爷,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两人面无表情的离开,从大门走出去,上了马车。

晚暮察觉两人情绪不对,等两人都上了马车后,才小心问道:“大人、殿下,咱们回府吗?”

虞汐绾握着沈清瑜的手,回应晚暮:“嗯,回府。”

“好。”

晚暮立马赶动马车,却也不敢太快,慢慢的走着。

沈清瑜从出来便一直没有说话,虞汐绾看到她这副样子,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安慰道:“清瑜,如今的仇还没有报完,父皇不会放任那些南屿人继续在虞国为患,到时候我们一起将这些毒瘤全部铲除。”

沈清瑜抬眸看了眼她眼中的担忧,抿着唇点了下头。

阿绾说的对,仇还没有结束。

这些年被南屿害了的那么多人,她都要一一铲除。

为父母、曲岩,报仇!

想清楚后,沈清瑜反握住虞汐绾的手,扯出一抹笑:“阿绾,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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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汐绾撇了撇嘴:“怎么可能不担心你,你今天这样和六年前刚到云霄派的时候都一模一样。”

她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沈清瑜,也不希望沈清瑜再变回那个样子。

沈清瑜将人揽进怀里,蹭了蹭她的发顶:“我真的没事,如今我已经不是六年前的那个遇到事情会不知所措的孩子了。”

虞汐绾抿了抿唇,抱住她的腰身,撇嘴道:“是,清瑜师妹已经不是那个小孩了,但却依旧还是那个不开心就把自己闷起来的笨蛋。”

沈清瑜失笑:“师姐原来都记得这么清楚?”

“那是自然。”

虞汐绾从她怀里出来,看着她的眼睛,情绪有些低落,“清瑜,我自幼被宠爱着长大,但我不知道该如何爱人,所知道和做的事情全部都是从话本子里看到的,”

“我也不会安慰人,所以你若是不高兴,可不可以同我直接说?”

五年前的她们,都还是孩子,对于情情爱爱还很懵懂。

但自从她恢复了记忆,重新回到沈清瑜身边后,她便总觉得处处都很奇怪,虽然沈清瑜没有察觉,但她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

她不懂爱,可沈清瑜懂,所以总是沈清瑜在哄着她,爱着她。

她就像是一个只会索取,自私到极致的人,她总是在和沈清瑜提要求,即便是再合理的要求,但好像在潜意识之中,总是忘了沈清瑜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