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我好像知道这是谁了。
喜梅瑟瑟:这是什么场面,感觉收不了场了啊!
王老夫人和张司九对视。
那病人都感觉出危机来,一缩脖子就准备出去。甚至还打算换个大夫看。
张司九一抬手:“不用走,我先给你看完再说。”
那病人尴尬脸:“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也还能等一等——”
“肚子疼不能等。”张司九严肃道:“必须尽快查明原因,否则容易有大问题。”
然后,张司九该摸脉摸脉,该按压问诊就按压问诊,最后确定应该是有些肠炎后,才开药放人。
又跟喜梅说,让她把其他人病人先转去别的大夫那儿看,这才重新回来,关上门,单独和王老夫人和王老夫人面面相觑。
在王老夫人开口之前,张司九先谨慎地问了一句:“您病了?”
王老夫人轻哼:“没病。”
张司九脱口而出:“没病您上医院干嘛?想见我,让元鼎过来说一声,或者约到别的地方也行啊。”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以后,您还是少来这里。前面一个病人,是肺痨,再往前,还有拉肚子的,吐血的……说不定都传人的。”
王老夫人几乎是瞬间弹跳起来,又看向了张司九:“你怎么不早说?”
张司九有些无奈:“您也没问啊。而且,您还挂了号——”
她有些心痛:“这个钱也不到我自己口袋里,是入医院的账的。”
浪费,太浪费了!
王老夫人却很无言:“这能有几个钱?你很穷?”
说起这个事情,王老夫人就开始怒了:“三郎没给你钱?他就这么放任你穷?也不嫌丢人?”
“话不是这么说的。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算了,来都来了,问个平安脉吧。”张司九伸出手,示意王老夫人把手放在脉枕上。
王老夫人不肯坐,嫌板凳脏。
张司九就告诉她:“别怕,每次有那种疑似传染病的,他们走后,我都让喜梅重新擦了擦板凳的。”
王老夫人这才放心坐下,将手搁在脉枕上。
就这个配合度,张司九还是觉得老太太没那么不讨人喜欢了。
王老夫人看着张司九认真的样子,原本准备好的一句“你退婚吧”,一时之间就有点儿在舌尖上犹豫。
倒是张司九忽然说了句:“您说我的事情了?觉得不好?想让我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