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轻微过敏不至于发热很高,所以症状并不典型。
家属摇头:“没有,没有。”
“那去过特殊的地方没有?”张司九再问。
家属也摇头:“没有,就去了一趟他舅舅家,也不算什么特殊地方。”
“那小便呢?大便呢?”张司九扒拉开患儿的衣裳,去看后背和肚子。
家属也说了:“小便有些发黄,大便——今日没大便过。昨天也没有。”
张司九指着背上的十几个红点点:“什么时候有的?”
家属却说不出来。
“接触过出水痘的孩子没有?去的地方,有没有牲畜大量死亡的情况?”张司九看一眼旁边探头探脑的其他病人和家属,让许志清赶紧疏散人群,尤其是小孩。
家属却也说不上来。
张司九指着红疹道:“我怀疑是出水痘了。但也不排除是更严重的传染病。”
家属明显有点慌了:“那怎么办?”
张司九只回了两个字:“住院。”
不管是水痘,还是天花,那都是要传染人的。
所以,张司九绝对不可能放人走。
就是今天在这里问诊的人,张司九也让许志清记录下来,让他们一出现不对劲的症状,就赶紧过来这边。
许志清一一照办,但人群还是多少有点慌张。
张司九看一眼人群,安抚一句:“放心,刚才没有直接接触过,而且走廊里也有通风,不至于一下就传上。赶紧走,回家之后用艾草煮水洗澡。”
不得不说,张司九这么镇定自若,人们多少有点被吃了个定心丸。
张司九让许志清去疏散人群,而后自己去洗手,又去病房看石墩儿。
石墩儿现在也挺慌的,不过,小孩子对新的地方总是好奇地,正在病房里探索新地图呢。
因为石墩儿这个病症很可能是传染过人的,所以也住单间,直接就在走廊尽头。就连照看他的护士,也由出过水痘的白苓来照顾。
至于她自己,她让李娇跑回去问了问杨元鼎出过水痘没,听说杨元鼎没出过,就直接让他回家去了。
杨元鼎只能回去。
都回去了,他才忽然想起来:那张司九也没出过水痘吧!
于是,杨元鼎又折返回去。
张司九无奈:“我没出过,但我已经直接接触了病人,传染概率比较大。你没接触过,留下干啥?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