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最后走的时候,陈深严掏出了自己珍藏的一包蜜饯给了张司九:“我看九娘十分亲切,就如同自家子侄一样,九娘只管拿去吃。”
张司九抱着蜜饯,也没客气,打完招呼就回去了。
只不过腹诽:前后称呼差距这么大,你的态度未免太明显了……
不过对于陈深严的刻意,张司九也没什么不舒服的——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呢,又不是谈恋爱,哪有那么需要在意计较的东西?成年人的世界,只有合作的利益才是永恒啊!
而且,陈深严越是这个态度,张司九就越是放心。
因为只有有用的人,才能活得好。
越是有用,自然就越是有人保护你,不想你出事,造成了他的损失。
现在太医署这个局面,只有陈深严一心一意要保住她,才是真的安全。
张司九抱着蜜饯回去,跟大家美滋滋一分,还别说,真的挺快乐。
朱疡医朱永羡慕极了:“我什么时候也能得到陈太医署令这么赏识就好了。”
听云拍了拍朱永的肩膀,语重心长:“得到不得到陈太医署的赏识不要紧,还是要得到咱们张院长的赏识才行。老朱啊,做人,可不能三心二意啊。”
朱永听出了里头的提醒,一时无言,最后小声嘀咕:“你活像九娘的狗腿子。”
听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能给我们九娘当狗腿子,也是这辈子修来的福分。”
张司九听得吃不下去了。
她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提醒道:“我本人还在这里坐着呢,你们这么说,不合适吧?”
真的就很有吹捧的感觉!
张司九真怕自己一个扛不住,就这么飘了。
吴幸偏偏这个时候说了句:“其实我觉得听云说得没错。遇到张小娘子,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张司九:……我的天,我到底招募了一帮什么员工?医院还没搞起来,溜须拍马倒是先盛行了?
然而不等张司九说个什么,杨元鼎就先开了口:“别别别,可别瞎说。这个事儿不是能瞎说的——你这样一说,我总觉得的怪怪的。”
媳妇都不稳当的感觉。
不过,张司九更担心另外一件事情:“年后我们能搬过去吗?那头修缮不会出现为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