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敬被这话给噎住。
张司九再度道:“请问你是疡医吗?请问你是我的老师吗?请问你是给他治病的大夫吗?”
本来她不想怼人的。
可齐敬那一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很不爽。
张司九很不喜欢别人在自己做事的时候指指点点。
齐敬今天一过来,问题贼多还要指指点点,就真的很让人不喜欢啊!
齐敬又被噎住了。
毕竟,哪一个他都不是。
他也听出了张司九话里的意思,当即脸色更加阴沉难看,他目光锋利的看着张司九:“张小娘子未必过分自负了些。伤口化脓感染,本来就不是一定的事情,而且,定期换药,他也没换。如何怪得了我们?”
“两个化脓的伤口都是同一个缝合包扎的,你看不出来?另外的伤口,是另外一个人处理的。”张司九却半点也不怂,反而毫不客气的继续怼:“这人就处理了两个伤口,两个伤口全部化脓,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问题?其他几个伤口也没换药,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个事情,齐敬还真没看出来。
他皱眉,觉得张司九或许是信口胡说:“你这话……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张司九拉过听云:“听云,你来说!”
被拉过来的听云:???
不过短暂的惊慌之后,他就咳嗽一声:“是从缝合的方法,包扎的手法看出来的。每一个人习惯不同,所以最后纱布打结的方法不同,缝合线打结的方法也不同,甚至下针的距离,长短,都不会相同。”
他其实说话时候很心虚。
毕竟,他完全没注意这个。
光觉得臭了。
同时,听云也十分佩服张司九:九娘总是这样厉害。医术厉害,眼光厉害!一眼就看出许多问题了!
不过,听云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
张司九看出听云的心虚,却没点破,反而继续点头:“没错,一个人的缝合,包扎,都有自己的习惯。刚才那两个伤口,缝合线打结的方式,还有最后纱布的打结方式,都是一模一样的,另外的伤口就和这两个伤口处理方式完全不同。所以,很显然不是一个人处理的。”
这个事情,齐敬同样也么注意到。
但他不确定张司九是不是信口雌黄。
张司九从齐敬脸上看出来这一点,微笑的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要不,你进去看看?那些线和纱布都还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