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不见,何母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肉眼可见的老了,也没了之前赵翠兰产房外头的精明样子。
程万里已经看过脉象,又掀开刘氏的眼皮看了看瞳孔,“人没什么大碍,就是昏死过去了。你们先退出去,我处理一下伤口。”
一般处理伤口就不让家属在旁边看了,一来人多污染大,二来也是怕家属闹出什么意见来。
何母本来还想留下来,结果何二郎拉着何母就走出去了,多看一眼刘氏都没有。
夫妻做到了这个地步,张司九觉得,离婚可能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了——就算不离,那以后刘氏和何二郎的关系,估计也很难修复。甚至连搭伙过日子都很难做到。
程万里现在对处理外伤已经很熟练地运用盐水,酒精等东西了。
张司九在旁边打下手递东西,程万里来处理,两人配合十分默契。
程万里先用盐水把伤口粗略冲洗一遍。张司九就用这些冲洗伤口流得到处都是的盐水用纱布沾干,再顺手擦拭一下刘氏脸皮上有些干涸的血迹。
刘氏的伤口其实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不过被程万里这么一刺激,就又有点冒血出来,好在不多。
张司九给刘氏擦拭眼皮上的血时,刘氏的眼皮颤抖得厉害——得,这是装昏迷呢。
不过,张司九也没戳穿的意思:这个时候装昏迷过去,其实还挺好的。毕竟,也能省事儿。而且还避免了大家都尴尬。
上次刘氏大闹医馆的事情,大家都还记得呢。
不过,这样的装昏也没持续太久。
因为,程万里用上了酒精。
用过的人都知道,那种刺激性的疼痛,简直能把人瞬间送走。
刘氏杀猪一样嚎叫了一声,要不是张司九眼疾手快,加上刘氏核心力量不够,否则还真要被刘氏一个鲤鱼打挺给坐起来不可。
这下,反正刘氏装昏是装不下去了。
她脸都疼变形了:“你们干啥子呢!这么疼!”
“处理伤口。”张司九体贴解释:“疼是正常的,不疼的话,这么热的天,伤口很容易化脓的。”
夏天,是伤口溃烂最多的季节。湿度大,温度高,简直给培养各种细菌创造了超好条件。
刘氏显然不懂这些,只觉得疼得厉害,张口就骂:“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们是不是故意报复我?别人咋个没这样呢!”
张司九心平气和的解释回去:“别人处理伤口时候,你也没看见啊。怎么知道不是这样呢。你最好别动,要是一动,回头还得再重新处理。现在马上就剩下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