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咬了一口红糖饼子,一口热乎乎的融化成糖浆的红糖就冒了出来,还差点烫到了她的舌头。
本来因为感动,她都不想跟杨元鼎算账了,但是这会儿就斜睨他:“听说你说我会杀猪?”
结果杨元鼎咬着麦秆,侧头问张司九:“啊?难道你不会吗?”
那茫然的小表情,竟让张司九有点无言以对。
四目相对良久,张司九决定不和他计较了:这种脑回路不正常的孩子,我们应当给与包容和关爱。
她收回目光:“从今天起就杀过了。”
杨元鼎点点头:“哦。不过今天你也没杀啊——”
张司九气笑了:该聪明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时候瞎聪明吗?
她也懒得解释了,低头啃饼,决定用甜甜的红糖治愈自己被伤害到的智商。
杨元鼎反而开始展望未来:“年关了,大家都杀猪,其实我觉得你也可以试试挣这个钱——”
张司九忍无可忍:“闭嘴!你真当我什么都会?”
“难道不是吗?”杨元鼎茫然反问:“我觉得应该就没有你不会的事情吧。你那么厉害——”
如果不是他目光和语气都这么诚恳和自然,张司九几乎要以为这是在嘲讽: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什么都会!
就在她忍不住想给杨元鼎脑子控控水的时候,忽然就被点了名:“九娘,你跟我来一趟。”
杨元璋一脸肃穆。
张司九心里莫名紧张:这是出岔子了吧?是吧是吧?
今天这么大场面,真出了岔子,那就有点要崩场子啊!
张司九跟着杨元璋过去。
杨元鼎也跟上了。
杨元璋把他们带到了杨县令跟前去:“爹,人来了。”
杨县令和颜悦色的看住了张司九:“九娘,听说你会杀猪?”
张司九一听这话,脚下一软,差点就跪下了:不是,这个事情,传这么远呢?而且我为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她看着杨县令,心怀侥幸:“杨县令,您不会是想——”
杨县令更加和蔼了:“杀猪匠出了点岔子,扭着腰了。这定好的吉时马上就到,我虽然让人去找杀猪匠了,但怕一时半会找不到。如果九娘你要是会的话,也算是有个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