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到了这个家以来,徐氏每天的操劳,以及对自己,对小南瓜的关爱维护,张司九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样一个可爱可敬的女人,怎么能羡慕别人呢?所以也必须安排!
最后剩下的一点钱,张司九去了书店,买了本旧的千字文。
一个是自己也能认字,二一个也是可以给家里的小松小柏,甚至招银用。
至于其他的药典,经方,张司九看了看,摸了摸,问了问价格,就毫不留恋的转头回去了——买不起,太贵了。
这年头的新书,贵得能咬人。
张司九十分怨念:活字印刷术怎么还不普及开呢!这些书,大部分居然都是手抄本!
从书店出来,张司九又去了医馆。
最近医馆里新入了很多药,甚至都是用麻袋装的,张司九就过来帮忙,顺带挣钱——是的,挣钱。
程万里对张司九连这几个铜钱都不放过的行为,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一个字也不想多说了:这就叫挣着最多的钱,过着最抠的日子。谁家小娃娃这么能挣钱的?
对此,张司九只回了一句:“老程啊,怪不得你至今没有老婆本。”
这样的消费观,就不太行!
相处久了,张司九还从齐大夫那儿知道,程万里去乡下转悠当铃医的时候,有一半都不收钱,甚至有时候还要倒贴药钱。
对于这种行为,张司九佩服归佩服,但表示不支持。
大夫也是人啊!大夫又不是圣母!几个钱的诊金都不收,一天天难道喝风吗?
程万里对于张司九的扎心,心虚的扯了扯衣裳,干巴巴道:“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娶媳妇做什么?”
张司九叹一口气:“老程,问题是你能吃饱吗?如果不是齐大夫,你怕不是连小毛驴都养不起了——”
程万里不说话了,因为张司九说的是事实——自己那小毛驴的草料,都是走的医馆的账。
在医馆又干了半天的活儿,张司九顺带辨认了好几样药材,这才带着钱和知识心满意足的回家。
回家后,第一件事情除了洗手之外,就是先把上午收到的面脂交给徐氏:“二婶,这是芋头托我带给你的。”
徐氏接过来一看,也没多想,只是有点儿疑惑:“那昨天怎么大嫂不给我?”
“可能漏下了吧。”张司九说这话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