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原以为删了那个男人,就可以万事大吉了,不曾想对方一直在寻找他。
被分手了一周后,严与尘坐在办公室里,眼神狠戾地看着屏幕里时槐的照片,眼睛眯了眯。
时槐,别让我找到,不然我()死你。
这天下午,严与尘和他爸,去拜访不久前才认识的合作伙伴,总共没聊几天,他爸就和对方成了好兄弟,男人的友谊来的就是如此的快。
只是严与尘没想到,今晚竟然还有意外的收获。
六点来到时家,严与尘站在他爸身旁,客套地同时董和夫人打了个招呼。
他爸和时董在聊北湾投资的事情,那不是他负责的项目,严与尘插不上话,只好无聊坐在一旁喝茶。
窗户边,时夫人压低声音对阿姨说:“阿淮呢,家里来客人了,他怎么还躲在楼上不下来?”
“老夫人,时少爷估计还没睡醒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没醒,应该又是熬夜画稿子了,罢了,由他睡会儿吧。”
正如时夫人所料,时淮昨晚熬了个大夜才完成两套设计稿,修修改改花费了些时间。
设计珠宝讲究灵感,而时淮的灵感迸发大多数出现在晚上,硬生生熬成了米国作息。
一整天时淮几乎都在睡觉,没有进食,他早就饿的不行了,想下楼找点东西吃。
脚下踩着亮的反光的楼梯,时淮打了个哈欠继续往下走,突然他整个人顿住了,客厅里坐着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听见他们在和他爸聊天,才意识到可能是他爸的朋友。
往常遇到这样的情况,时淮可能不会在意,但是....
楼下坐在左侧沙发的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穿着非常有质感的炭黑色西装,头发往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手指交叉,上身微微往前倾,手臂搭在大腿上,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着精英气息。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严与尘转过头,看向站在楼梯上穿着睡衣的人,他长了一头长头发,下意识以为是时家的哪位小姐。
但当他看清对方的脸的时候,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男人忽然转过头,时淮毫无准备被吓了一跳,对方那双眼睛毫无遮掩地看向他。
突然时淮发现了不对劲,那个男人怎么这么熟悉,很快,他就想起来了,对方就是和他网恋的那个男人。
他怎么找上门来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时淮抓着扶手,脑子乱成的一团浆糊,无数坏的想法涌上心头。
发现那个男人依然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他顿时站不住了,转过身,撒腿就往楼上跑,一只拖鞋掉了都没来得及捡。
严与尘看着他明显落荒而逃的背影,感觉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时董也留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客人来了,不下来就算了,怎么下来了,还一个劲往楼上跑,时淮平时也不是怕生人的性子,今天怎么这么不懂事。
“时兄,那是你孙女?”严父当即对时董更是热气了几分,“你看我儿子怎么样,今年26,自身条件都不差,你看....”
眼看着闹了个乌龙,时董很是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不是孙女,那是我小儿子时淮,学艺术的都比较追求时尚自由,有他自己的想法。”
这也解释了对方留长发的原因。
听到时淮这个名字,严与尘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里面的茶水洒了出来。
刚才站在楼梯上的男人,叫时槐还留着长头发,难怪他说怎么有些熟悉。
那时他马不停蹄逃跑的情景,或许是认出他了吧。
不然怎么会反应如此激烈,他明显看出了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恐,当时严与尘还不明白,现在他或许懂了。
严与尘扯了张纸巾擦干净裤子上的茶水,放下茶杯,他看向时董,有些好奇地问他:“时槐这个名字挺好听的,是槐花的淮还是.....”
“是秦淮的淮,他刚出生,他爷爷就说这孩子缺水,于是就给他取带水的字。”时董说道。
原来不是时槐,而是时淮啊。
今晚得来全不费工夫,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让他逮到了。
严与尘嘴角上扬,既然知道了小骗子的藏身之所,他也不急了,总有机会的。
房门被人关上,时淮把自己重重摔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脑袋。
怎么办怎么办。
那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他家。
难道自己暴露了?
不可能,他发的照片只有一两张是露脸的,但都是戴着口罩,他不可能认出来。
一想到给那个男人发了这么多自己的私密照,他就想羞愤地钻进洞里,这跟在陌生人面前发骚有什么区别。
“啊啊啊,时淮你怎么这么蠢啊....”
他长叹了一声,当时就应该套一下对方的话,也就不至于认错人了,他还不知道。
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时淮翻身从床上起来,那个男人在楼下,他不可以下去,不然就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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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电话给阿姨,让她帮忙送些点心和牛奶上来。
吃完饭的时候,时淮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没有下去用餐。
他以为躲着那个男人就好了,没想到对方找上门了。
严父和时董聊的欢了,吃完饭后,还有很多事情要聊,时董开心地邀请他们父子俩在家里住一晚。
晚上八点,时淮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发现房间多了一个人。
那个不久前才见过的男人,此时正坐在他的床上,手里还拿着按木奉。
昨晚用完后 ,他明明放到抽屉里了,这个男人是怎么找到的。
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