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谢言舟出声询问,房门被人推开,是青衣。
青衣打开房门立在门口,一袭黑袍的秦奕凝着神色走了进来。
一眼,便看见两个面对面蹲在一堆的人。
他神色暗了暗,径直走过来,然后拉起南迁月,便见她两颊酡红,眼神迷离。
“谁让你给她喝这么多酒的?”秦奕冰冷的眼神质问谢言舟。
谢言舟用手背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抱手靠着桌沿,哂笑道,“安政王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你睡!?”南迁月指着拉着自己的人的鼻子,呵斥道,“撒开!不然…削你!”
她恶狠狠的挥拳头。
秦奕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他静静盯着她不发一语。
他不出声在南迁月看来就是挑衅,于是她开始拳打脚踢。
“撒开爷爷你个丑鬼!”
谢言舟在一旁悠闲的看热闹,直到南迁月朝他勾手,“小弟!上!一起、打死他!”
谢言舟摸了摸鼻子,站直身,准备将她拉过来。
而秦奕的动作更快,打横抱起她,转身离去。
谢言舟所有表情顷刻消失,安静的立在那里,没有去追。
马车内。
南迁月近乎疯狂,趴在秦奕身上对他实行暴力殴打,甚至撕咬他的衣服,接近一只疯犬。
受害人秦奕沉着一张脸,只管扶住她的腰,任她打。
驱车的青衣听见里面的声音,心里毛毛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直到接近相府时,“疯犬”才消停,闭着眼睛醉在受害人怀里。
秦奕抱着南迁月走下马车,正带着一批侍卫出府的林飞眼睛一瞪,“大姑娘?!”
“见过安政王。”林飞反应过来,忙行礼。
秦奕十分冷漠道,“叫婆子来。”
相府下人动作很快,不出一会儿南相亲自领着几个婆子匆忙赶来。
“迁月!”南相还没靠近就闻到了一股酒气,他登时愤怒的质问秦奕,“王爷好大的能耐,居然给迁月灌这么多酒!是不是太不把相府放在眼里了!”
秦奕轻飘飘的蔑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把南迁月交给婆子,并嘱咐道,“给她擦擦身子,不然她睡不好,她醒了会想着吃辣,不准给她吃,先喝醒酒汤,再准备些清淡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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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会让人送来丹药,入夜前给她吃下。”
婆子脸色尴尬,“……是是。”
王爷这话听着,似乎很有经验,怪体贴的。
南相气的眉毛倒竖,眼底深处却有几分动容,“管的真宽!哼!”
说罢,他甩袖进府,并命令侍卫把大门关上。
倾云院,丞相夫人和南可芝守了南迁月两个时辰才离开。
“母亲别太担心,府医说了,大姊没有大碍,睡一睡就好了。”
丞相夫人眉间泛着愁色,望着院中的桃花轻道,“陛下迟迟不下取消婚约的旨意,我这都不方便给迁月相亲。”
南可芝弯了弯嘴角,半垂着眼眸陷入思考。
她想了会儿,掀开眼眸试探的问,“母亲,您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