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淡定,心里却急得要命。
南迁月仰着下巴,“你先答应不杀严伯!”
秦奕掐着她的尾音回答,“好,本王答应你,匕首给我。”
“你发誓!发毒誓!”南迁月不太放心,回答的这么快,说不准是在骗她。
立在她身后的青衣给秦奕比了一个手刀:王爷,要敲晕南姑娘吗?
秦奕蔑他一眼:退下。
青衣:好嘞。
南迁月见秦奕看了眼她身后,登时记起青衣好像就站在她身后,她不由分了一下神。
也就是她分神的这两秒,秦奕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匕首夺了过去,一个使力将匕首飞插在墙上。
南迁月:“……”有被自己蠢到。
“说几句好话都不会么,哄哄本王很难吗,在那破院子里你不是挺会哄人的么,怎么到了本王这儿只会兵刃相向!”
秦奕抓着她手腕的力量很重,捏的南迁月生疼。
她忍着痛嘟囔道,“你不是好好的么,又没哭。”
青衣瞪大了眼:哭了才哄?那王爷别想了。
秦奕溢出一串毛森森的笑,“给你个机会,哄得本王开心,本王就不杀他。”
南迁月惊目,“在这里哄?”
有没有搞错?
秦奕那双黑眸里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他忽地扛起南迁月,“换个地方也行。”
在踏出暗室门口时,他撂下话,“把人看好,莫要死了。”
“是!”亲卫们背脊一挺。
太尉府。
宋岁欢跪在演武房外,声嘶力竭的哀求。
“父亲!女儿求求您了,您救救母亲吧!她为您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恼啊,您就忍心看着她被送去尼姑庵吗!父亲!”
她一边恳求一边磕头,形状凄惨。
这时,一个十来岁少年走了过来,他神色有几分冷淡。
“母亲做错了事,已经掀起了民愤,陛下为安抚百姓,必须惩罚母亲,父亲若是干预,只会惹得陛下不快,不仅帮不到忙,反而会害了自己。”
宋岁欢满眼痛心的指着少年,“你怎么能说出这些无情的话,那是我们的母亲啊!是生你的母亲!你不替母亲求情就罢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你滚!滚!”
“他说的对!”
房门被拉开,宋太尉走了出来。
他威严的视线落在宋岁欢身上,“你和你母亲一样愚蠢,做事情不过脑子,还没你弟弟看的通透。”
宋岁欢泪如雨下,痛心疾首道,“父亲,母亲才是您的妻子啊,您怎么能帮着外人呢,您救救她吧,她真的不能去尼姑庵……”
宋太尉烦躁的摇头,“来人,把她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仆人将哭嚎的宋岁欢连拖带拽的拉走。
少年冷漠的看向宋太尉,“父亲真的不管母亲吗?”
宋太尉一愣,随后不悦的瞥了少年一眼,“管得了吗,你去街上听听百姓的声音,连你姑母和表姊都逃不了,你母亲被太后逮个正着,还想全身而退吗?”
少年神色依旧冷漠,没有什么波动,“孩儿知道了,父亲息怒。”
宋太尉欣慰的拍了拍少年肩头,“你年纪最小,却是最懂事的,父亲一直让你多看书,而不教你武艺,本来是想让你在文坛立足,但现在看来,你更适合继承为父之位。”
“从今以后,你便跟着为父习武吧。”
少年冷漠的眼里瞬间燃起了光亮,“孩儿定不负父亲期望!”
皇宫,御书房内。
老皇帝怒气冲冲的将一叠纸扔到殿中跪着的两人面前。
“你们看看自己做的蠢事!”
“朕上次就警告过你们安分守己,如今惹怒的可不只是东陵文坛,天天奏书不断,朕要是不给天下文人一个说法,如何收场!”
皇后刚病愈,面色还有几分惨白,她本以为上次派人暗杀南迁月的事情已经过去,如今竟又让人扒出来。
怪她生了个好女儿……
“陛下息怒,臣妾愿受惩罚。”皇后了解老皇帝,越是求饶,罚的就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