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怕不是石头做的,南迁月心道。
秦奕蹲下身,伸手摸向她的脚,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不用你管!”
南迁月站了起来,未经判断直接翻上旁边的黑马。
周围的黑骑诸将纷纷睁大了眼,她竟敢乘坐王爷的坐骑,关键玄螭居然没有反抗?
玄螭可是只服从王爷一人啊,除王爷以外,谁敢靠近它。
但是眼下,它居然任由南姑娘坐上去,看着还极为稳重,甚至乖顺。
包括秦奕,眸中都流露出几分惊异之色。
南迁月注意到周围人的眼神,闷闷道,“怎么啦,这马有病吗?”
她的话刚落,玄螭立即扬了扬马头,似是在抗议。
秦奕眉眼溢出笑意,望着她的眼神逐渐灼热,“没病。”
他拉过本来给南迁月准备的一匹枣红马,翻身而上,手掌微抬,威厉的声音传开,“出发。”
庞大的队伍缓缓前行,杜老将军站在营中哨台上,望着队伍前方的两道身影,轻笑点头。
他古钟般的声音响起,“本以为你这铁块一生无姻缘,如今看来,老天终究是怜悯你的。”
……三日后。
南迁月一行人抵达石苍县。
远远的,便瞧见县城大门外站着一位中年男人,他踮着脚望着黑骑队伍,模样激动。
南迁月猜到他就是南相,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然,当她看清南相的模样后,整个人傻住,眼前瞬间蒙上一层水雾,模糊了南相的模样。
秦奕发现了她的异常,轻声问,“怎么了?”
南迁月没有理他,而是下马朝南相跑去。
她跑的很快,带着哭腔呼喊,“爸爸!”
“臭老头!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吗?”她抱着南相哭着埋怨。
南相激动愧疚之余,还有几分茫然不知所措,“乖女儿,是父亲失责,害你流落在外十八年。”
南迁月松开他,湿润的眼眸发懵,“你在说什么啊臭老头,什么流落在外十八年,我们不就是两三个月没见么。”
南相一脸茫然,一时间话都不会说了。
南迁月奇怪的看着南相的胡子,“你不是不喜欢留胡子么,这是真的吧?”
她直接上手扯,且用力。
南相吃痛,“哎哟哟,痛痛痛,乖女儿快住手。”
南迁月更不能理解了,“是真胡子?!”
“不对!”南迁月发现了异常。
她盯着南相的身材,挥起拳头朝他胸口和肚子砸了几拳,惊呼,“你不是臭老头!臭老头可没你这么文弱!”
南相捂着胸口和肚子,痛的五官扭曲,“乖…乖女儿,是父亲的错,你打吧,父亲不怪你。”
南迁月木在原地,眼里的光彩一点点消失。
秦奕走了过来,他淡声向南相解释,“她不记得之前的事。”
看到秦奕,南相脸色沉了下去,“老臣已知晓此事,多谢王爷找回小女。”
说罢,他一秒变换表情,慈爱的看着南迁月,“迁月,快随父亲去客栈里稍作休整,明日一早我们启程回京。”
南迁月看看他,又看看秦奕,最终决定跟着南相走。
……马车走的慢,故而南迁月与南相一行,五日后才抵达上京。
而黑骑早在两日前就回到了上京城外三十里地的黑骑营。
相府大门,丞相夫人领着儿女、姨娘等候。
马车驶来,管家亲自上前搀扶南相,“相爷,您辛苦了。”
南相摆手,“不辛苦,本相心里极乐。”
他回头朝后面的马车唤道,“迁月,快快出来拜见你母亲。”
南迁月紧紧捏着手绢,忐忑不安的走下马车。
迎着众人的视线,她调整好状态,大大方方的走上前。
而当看清丞相夫人的模样后,她愣住了。
怎么会和她长的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