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山县郡之战,双方近万人级别的大战死伤过半,库左大内战时重伤昏迷,浅野长晟战后遇袭昏迷,双方互相增兵已达到战前规模,双方因主帅昏迷已对峙两日。另外江户那边传来消息,德川家光带领三千幕府精锐已启程前往山县郡准备武力调停双方停战并进行问责。”松江城内某处酿酒屋(居酒屋的前身,1688年后才出现居酒一词)内,武忠光司边给庞帅斟酒边说道。
“嗯,这酒的味道勉强还可以。对了,那伙丰臣旧部余孽去哪了?”庞帅端起酒杯品尝了一下酿酒屋的特色烧酎(类似于烧酒)后说道。
“跑了。”
“跑了?”
“是的,主公,在刺杀完浅野长晟后就跑了,暂时不知所踪。”
“嗯?你的人没跟上?”
“是的,主公,这伙人经过一番厮杀后,人员精简了不少,又是骑着马一路狂奔,我的人追了三里地后实在是力有未逮,跟不上了,下属办事不力,还请主公责罚!”武忠光司说完,跪地请罚。
“起来吧,来,一起尝尝这家店的烧鸟(日式烤鸡肉串,也含括猪肉、肉丸)和一夜干(烤鱼),味道还挺不错的,你再让店家上两盘烧鸟。”庞帅边吃边说道。
“好的主公,我这就让人安排,新佑卫门、店に焼鸟を2皿追加させる!”
“对了,你岳父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吃了几口烧鸟后,庞帅问道。
“回主公,不是很好,属下的医师推断,我岳父的大限就在这几日了,您看,要不要?”听着庞帅询问,武忠光司小心翼翼的问道。
“要个锤锤,怎么说也是你岳父,不差这几日了。再说了,咱也不是心狠之人,乱七八糟的东西休要再提,顺其自然吧。对了,这几日你岳父家的那几个子侄有没有溺水身亡和醉酒突亡的?”庞帅瞪了一眼武忠光司说道。
“额,应该,有吧?”
“有,刚才在来的路上我还亲耳听到街边小贩们讨论此事了,说这些人都死的老自然了,一个都没剩下。作为你岳父的好女婿,他这些子侄的身后事你可要上心啊!”
“主公,你学会倭语了?”
“没有,我只是觉着他们说的话一定就是我认为的意思,这有毛病吗?”庞帅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抬头一本正经的对武忠光司说道。
“主公果然是天资绰约,属下佩服!主公放心,属下岳父病重不能理事,属下一定会替岳父处理好这些子侄的后事的。”看着庞帅一副臭不要脸的胡说八道的样子,武忠光司着实是没想到。
就在武忠光司陪着庞帅在松江城里体验当地的各种特色食物时,远在山县郡的浅野长晟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我昏迷了多久了?现在什么情况?”
“主公,您已经昏迷了三天了。现在依然是对峙的局面。”
“援兵到了吗?”
“回主公,5000援兵今日上午已全部到齐。”
“好好好,来人,备战!今日我一定要一雪前耻。”听到手下的兵力再次恢复到战前的规模,刚醒来还有些昏呼呼的浅野长晟瞬间觉着自己又行了。
半个时辰后,着甲齐全的浅野长晟在一群旗本武士严密的保护下带着手下的兵马开始进攻山县郡城。
“铛!铛!”看着浅野长晟部准备攻城,山县郡城的守军和城边的雇佣军城寨守军纷纷开始敲钟摇人准备作战。
眼见着敌军攻城在即,山县郡城内,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库左大内,他的一名心腹狠狠心一咬牙一跺脚,在医师的保证下上前照着库左大内的脸就是一个大壁兜。
“啊!”随着一声惨叫响起,在外力强力的刺激下,已经昏迷了几天的库左大内终于醒了过来。
一刻钟后,库左大内在简单的吃了几口米粥并换上了具足后,让一众武士用担架抬着自己往南城城门处赶去。
等库左大内被抬上南城城门楼上时,浅野长晟部的一些精英足轻已然顺着攻城梯在铁炮手和培烙玉的掩护下攻上了仅有三米高的城墙。
“奉行有令,干掉一名敌军赏明钱五贯(五千文铜钱或五两银子)!”就在浅野长晟部精英足轻们攻上城头压着守城足轻打准备打开局面时,库左大内的一名心腹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