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莎莎猜也猜的到,这安宁是钱丞相的外室所生,身份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按道理,就算她接来了都城,寻了好人家,也只能给别人做小妾。
眼看她再不议门好亲事,再到后面可就真的很难再寻到好人家了。
虽然钱丞相位高权重,但人总会百年归老,他总得为自己的家族寻多些人脉,如此才能在大域朝里长久昌盛嘛。
这安宁虽然是外室所生,但也可以作为联姻的工具嫁出去。
家里这样好的可作为交换的“资源”不好好利用,岂不浪费?
想必是钱丞相已把正妻说服,将那安宁过继到正妻名下,庶女转嫡女了,就能名正言顺地寻个权贵之家,以正妻身份嫁过去了。
如此转圜,他钱丞相家族不就能多搭上一条人脉了吗?
这个道路,想必钱丞相也跟安宁好生说过了。
她在江南是外室所生这件事,只有江南那边的人才知道,都城可没人知道。
所以方才见任莎莎一下子就认出她来,她心里慌,也觉得这个淮安王家的郡主看着眼熟,便心虚起来,害怕这位江湖门派出身的郡主游历江湖“见多识广”,一下子就把她外室所出的身份说出来,所以在得了台阶下后便溜之大吉,不再纠缠。
进来才不到五分钟,仅仅是应对这帮成天吃饱闲的没事干的贵女,任莎莎都觉得累得不行了,想想晚些那些“大佬”才真正登场,晚上回去还不知道会累成什么狗样呢。
那浣碧公主见安宁走开了,便独自跟这位皇嫂坐在一起热络地聊着。
先是问她用的什么胭脂口脂,然后又问了她头上、身上、耳朵上的饰品是在哪定制的。
这些东西全是魏凌尘为她备好的,哪来的她压根就不知道。
但那公主一直在她旁边叽叽喳喳地聊着天,还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说话,旁边其他贵女瞧见了,便没好再来打扰,毕竟方才有安宁的前车之鉴了,谁还那么自讨没趣去打断那对妯娌熟络感情呢?
任莎莎倒也乐得“清静”。只能说,是相对的清净,至少只要对付住一个浣碧公主就够了,别人就不需要费神去应对了。
过了一会,那十皇子便走了进来,直接往主座上一坐,然后道:
“各位好友,诗会所定的时辰到了,现在就开始吧。”
说着,便朝旁边拍了拍掌,便有几位小厮推了一幅画作上来,然后道:
“这幅画是皇上近日所画,吾看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