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地小贩转手就交给了姜棠,姜棠坐在大厅的椅子里,银票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小白在那里一张一张数银票,百两为一张,整整五百张。
小白数的不亦乐乎,但没有一遍是数对的,不是多就是少。
那所谓的外地小贩不过是黄泉之人易容罢了。
姜棠歪着身子支着脑袋,看着江柚白一遍又一遍的数钱,眼神温柔。
自从那次小白在糕点店门口哭过一次后,他就变了,变得更依赖她,更随性,也更开心了。
像是突然卸掉了一个沉重的枷锁。
变得无比自在。
视线移到小白手中的银票上,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最近青州城可是十分热闹,先是琳琅阁莫名其妙的不卖香绸了,后来永记裁缝铺又开始大力推广‘蜜绸’。
那香味明明和香绸一模一样。
可人们可不管这些,挤破头想买到心心念念的料子。
陈永也确实吃到了一阵的甜头,可马上外面突然传出,各大青楼每个妓女小倌都身穿香绸,他们站在门口迎来送往。
有些影响布料的名声,但也是小问题,陈永之所以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去搞这个香绸,就是因为它能令人上瘾。
上瘾的东西,哪里还管什么名声不名声,就算是有害的,你也是抓心挠肝的想得到。
本以为这事会逐渐过去,却没想到各大青楼频频爆出有恩客寻欢时暴毙。
俗称:马上风。
数量太多,一时之间人心惶惶,青楼生意直线下降,最后官府介入。
得出的结论是:那些小倌妓女身上的衣料有问题,带回府衙一查,这香竟是催命的符。
长时间吸食这个香味,会心情亢奋,心肺负荷会大大的加重,在加上寻欢时,情绪更加兴奋,导致脑溢血而死。
人人趋之若鹜的宝贝,此刻变成了催命符。
而那个外地小贩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早已经不卖这个东西的琳琅阁淡化在众人视线,永记裁缝铺成了众矢之的。
陈永更是被抓进大牢,陈府花了无数的雪花银打点,这才把陈永捞了出来。
就在陈府元气大伤时,姜棠拿着欠条找上了门。
陈永这才得知,这一切竟然是姜棠的阴谋。
陈府大堂
姜棠老神在在的靠坐在首座,神情吊儿郎当,眼皮半抬不抬,十足一个浪荡女模样。
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凌虞。
“你欺人太甚,你就不怕我去官府告发你才是那小贩的幕后之人!!”
“蚩——”
姜棠嗤笑一声,懒洋洋的将视线放到陈永身上,手指点着膝盖,颇为不屑的开口道。
“陈老板是眼瞎了吗?这契约上明明写的是小贩跟我借了白银五万两,她还不上,这才拿了陈老板的字据做抵押。”
“这小贩如今也找不到人影,姜某人自然要来打扰陈老板了,借个银子也算她的幕后之人,那陈老板岂不是和她关系也同样匪浅,不然如何能欠下这一大笔钱?”
没道理,你欠她钱就正常。
她欠我钱就不正常啊!
陈永被姜棠怼的哑口无言,如今她不是不支付这五万两,而且现在她陈府真的没有这五万两啊!
“姜老板,请您高抬贵手,放陈某一条生路吧!”
“咚——”
被逼无奈的陈永给姜棠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