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估计是大部分女性,被性骚扰后,不得不选择沉默隐忍的原因。
她们在职场上,本来就很不容易。
想要往上走,就更难了。
“曼宁姐,我可能没有办法完全设身处地,以你的角度看待这件事,但是我坚信一点,你不要忍,忍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高悠说。
“你不要先把自己当成弱者,来面对这件事。那样对方只会得寸进尺。他既然只敢借醉酒耍流氓,说明他目前还是有顾忌的,甚至是在试探你。如果你这次忍气吞声,可能下一次……”高悠脑子里搜刮了一些之前看新闻报道时的一些应对方式。
后世发生的“me too”运动,高悠有过关注,就算她是圈里人,对潜规则已经司空见惯,但是还是被震惊了。
她知道,她只是被萧仅保护得太好,有些阴暗面,是萧仅替她面对了。
而实际上那圈子里,比她知道的,脏多了。
柴曼宁冷静下来后,心里的那些羞耻感和恐惧,慢慢消退了很多。
“谢谢你,小高,我好受多了。”柴曼宁对高悠露出一个笑容。
“能帮到你就好。”高悠说。
虽然柴曼宁说她好多了,但是高悠知道,这件事,还会反复折磨柴曼宁很久很久。
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过去。
她总觉得,那些安慰,还不够。
她想起之前在报纸上看到一则很小的新闻,是说省城法大,邀请了一位京市法大的易从真易教授,来省城法大开犯罪心理学方面的讲座。
高悠心里就有了一个主意。
她打听到了讲座的时间,带着相机,去了省城法大。
门卫看她脖子上挂着相机,以为她也是来做报道的记者,便让她进行登记。
高悠随便登记了一下,说自己是下面市的晚报记者,门卫就让她进去了。
高悠一路问讲座礼堂在哪里,走了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讲座地点。
她来得不早也不晚,坐到了前排的位置,拿出纸笔,摆弄着照相机,看着还挺专业的样子,任谁都没有怀疑过她是混进来的。
礼堂很大,大概能容纳上千人,陆续有人把座位填满了。
看来这位易教授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你是哪个媒体单位的?”有个戴着眼镜的记者姐姐,在高悠身边坐下,边整理讲座上要问的问题,边和高悠闲聊。
“下面市的小报。”高悠很是“谦虚”。
“哦。看你这么年轻,就能出来独立采访啦?”记者姐姐看了高悠一眼,长得还挺好看的。
“前辈突然有点事。”高悠随口道。
“这样啊。那可要抓住机会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记者小姐姐是吃过新人的苦的,新人出头太不容易了。
尤其还是女记者,太漂亮了,容易被人说靠长相上位,相貌平平,就更难得领导给机会了。
她今天能坐到这里,吃了多少苦,只有自己知道。
所以对看着没有竞争关系的高悠,记者小姐姐还是热心的。
“谢谢姐。我叫高悠,悠然自得的悠。”高悠对小姐姐好感度暴增,主动和她握手。
“关溪林。”关溪林把自己的记者证给高悠看。
“你的证呢?”关溪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