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么了?”
萧元祁回神,摇头,“无事,看岔了眼。”
乾宁殿向来没有宫女当值,他怎会看到傅奉仪了呢,她早已病死了,一定是下棋太久,眼花了。
今晚御膳房做了虾炙、葱醋鸡,两道菜可口诱人,香味扑鼻。
越州沿海,傅知雪爱吃虾,不免多夹了几块,惹来萧炫的瞩目。
她眸光熠熠,嘴角弯弯,难得露出真性情,不再是皱着眉头睁眼说瞎话替御膳房大厨找补。
“这盘虾炙赏你了。”
傅知雪眼睛一亮,见萧炫不似玩笑,立马行礼谢恩,“奴婢谢皇上恩典!”
然她高兴太早,萧炫的下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头,冬日夜间透心凉。
“是不是太子只要来朕这里,你便心虚?”
傅知雪:“……”哪壶不开提哪壶。
面对满桌佳肴,萧炫不为所动,眸光锁住她,等着她的回答。
傅知雪扛不住他威严的目光,双膝一软,跪地求饶,“奴婢愚笨,还请皇上告之。”
伴君如伴虎,哎。
萧炫见她装聋作哑,耐着性子说出那壶添了酸枣仁的茶水。
乾宁殿当值的宫人待她都不错,傅知雪不能背刺他们,老实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奴婢错了,那壶酸枣仁的茶水是奴婢自己饮用的,不过皇上冤枉奴婢,奴婢与太子殿下拢共未见过几面,也就担了个奉仪的头衔,何来的心虚。”
萧炫承认她这话不假,若是他们二人频繁见面,何至于此。
“既然你不心虚,为何要喝酸枣仁茶?就这么怕被元祁发现?害怕到夜不能寐?”
傅知雪哽住,萧炫为什么还懂得药性?!也是,不然他如何能品得出多了一味。
“那倒也不是,可能是换了地方,奴婢夜里睡得不扎实,崔嬷嬷说酸枣仁助眠,奴婢就想试试看。”
萧炫倒是没猜到她认床这个缘由,遂揭过茶水话题,示意她起来回话,“之后太子再来,你无需藏头缩尾,如常在外当值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