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奉仪不撒泼了,从地上爬起来,把脸凑过去,控诉傅知雪的罪行。
“傅奉仪冤枉我,诬赖我唆使身边伺候的梨花去她药罐里下红花,不问青红皂白就扇了我一巴掌,何公公,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何故要求害傅奉仪?再说了红花可是禁药,梨花从哪去弄那东西?您评评理。”
石榴见缝插针道:“虞奉仪胡诌!明明是你先辱骂我家奉仪在先!”
傅知雪不慌不忙,径直走到何顺面前,主动承认自己动的手。
“何公公,是我打了虞奉仪,我哪怕再无能,家世再无依,也不能任凭虞奉仪如此欺压我,那红花能要了我的命……”
“傅知雪你胡说——”
“我死了不打紧,就怕虞奉仪假借我的手再去害太子妃娘娘——”
傅知雪压根不给虞奉仪插嘴的机会,声情并茂地引出事情原委,说着说着泪盈于睫,弱柳扶风之态,令人心生怜惜。
本就占着貌美出众的优势,且能说会道,引经据典指责虞奉仪不顾昔日一起入府之情谊芸芸。
何顺原本就是孙怀恩的人,石榴往乾宁殿送信,他睁只眼闭只眼。
今日这事,他当然偏向傅知雪,连忙安慰,“傅奉仪快别哭了,今日之事老奴一定如实禀报给太子妃娘娘。”
虞奉仪目瞪口呆,傅知雪不去唱戏可惜了,一副小媳妇被恶婆婆磋磨,受到天大委屈的模样。
“傅知雪,我以前错看你了,原来会咬人的狗不叫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哼,我去找娘娘说理,我倒要看看娘娘是否向着你!”
傅知雪抬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即使在娘娘面前,我也会据理力争,省得被你二次栽赃!”
虞奉仪脸色一变,“好!那就走着瞧!”管不了那么多,她还记恨着刚才遭受的一巴掌。
说完又觉得不解气,顶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指着傅知雪等人厉声道:“我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们等着吧!”
傅知雪懒得看她,招手示意石榴马四回去。
纸包不住火,稍晚北苑一众人等全部被叫去了朝霞殿,万华苑那边的人得知消息,也来了朝霞殿旁听。
虞奉仪跪在大殿中央,哭得鼻涕眼泪齐飞,声称她被冤枉了。
傅知雪据理力争,虞奉仪说一句,她驳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