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奇石这杂房进步,那是他有赵平这个天大的人缘。
而杨真与赵平没有丝毫关系,当然走赵平这一条路显然不行。
可是杨真又不甘心,处处寻找机会。
他感觉上天照顾他,新来知县竟然搞驰道。
这个驰道乃是积善积德的万民路,如果他参与修建,让他跃升为官带来希望。
可是他知道,凭借他一人无法参与驰道修建,必须把所有各房拉进来才行。
这些典吏正是因为被杨真拉进来,所以对参与驰道兴趣不大。
杨真看见没有人发言,想了想还是决定带头。
他喝茶一口,话下手里的茶杯:“各位,听说谢家与徐家已经与徐家按照秦始皇驰道法子修建,吾等不妨按照他们法子修建。”
“杨典史,谢家与徐家家大业大,不怕风吹雨打。可是吾等乃是小门小户,经受不起波折。”一个叫做秦闲的工房典吏叫苦不迭。
他是工房典吏,知道驰道造价不小。
你杨真家里是富商,有钱能够经受得住折腾,可是吾等就不行。
当然这只是秦闲的想法,但是此话不能说出口来。
其实不但秦闲有这个想法,在坐除了杨真,那个没有这个想法。
另外一个叫做蒋明礼房典吏,更是摇摇头,一脸苦笑:“杨典吏,上次吾等好不容易凑齐一个金鼠,现在又捐助积善积德款,早已一干二净,那里还有钱搞秦始皇那种驰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到其它路段已经动工了,难道吾等就不修建?”杨针感觉自己已经急得快成为一个病人,偏偏这一群典吏又是慢郎中。
杨真虽然快急死了,但是他不是知县,显然不能给他们下令,只得慢慢商议。
贾理大约五十左右的样子,额头已经有不少皱纹,还有少量白发,年齿就数他最大。
他轻轻啜茶一口,慢慢话下茶杯,显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扫视在场人一眼,沉声说道:“在下觉得,驰道如果要修建,就要修建成县城到桃源镇那种。秦始皇驰道虽然名气大,但是遇到吹风下雨,影响极大,而且还没有仙水泥道平坦。”
听到他这是公开与自己作对,杨针气得胸膛起伏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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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真看来,驰道应该跟着徐家与谢家。
你赵平那种驰道修得再平坦,但是与当朝两个相公的家族驰道背道而驰,显然就大方向就不对。
更不用说,现在这个知县姓徐而不是姓赵。
“仙水泥道那种修建法子,也只有赵家庄掌握。”但是他不能明说这一点,于是咳嗽一声,“可是吾等与赵家庄不熟悉,怎么能够修建?”
“这个好办。县丞与主簿与赵家庄都熟悉,可能通过他们联系一下。”贾理把早已考虑好的想法娓娓道来。
除了杨真也郑有财,其它人眼里一亮。
杨真见势不对,眼睛一转,说道:“诸位不要被他欺骗了,这个仙水泥道更加昂贵。”
其它之人本来一脸兴奋,听到此话此话,突然个个泄气。
“秦典吏,汝是工房,对造价更加清楚。在下,敢问仙水泥大道造价几何?”贾理向着秦闲拱手一礼,想问一个清楚。
杨真冷冷打量贾理一眼,也拱手一礼:“秦典吏,谢家与徐家也选择秦始皇驰道,敢问造价几何?”
秦闲本来在喝茶,听到两人纷纷逼问,心里不禁一惊。
虽然同样在问造价,但是杨真与贾理显然方式不一样。
贾理显然要自然得多,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而杨真显然就不一样,他虽然在问话,但是先把当朝两个相公的家族抬出来,企图通过两个相公来压倒对方。
“这个造价很复杂,让在下算计一下。”秦闲放下茶杯喝茶,一边拱手还礼,一边思考。
这个真的难以回答,仙水泥大道乃是小圣人所修,造价虽然不知道,但是绝对比秦始皇驰道好。
秦始皇驰道虽然已经过去千多年,但是没有料到其修建方法竟然被当朝两个相公家族捡起。
自己如果是御史就好了,敢于说真话,可是自己乃是典吏,连官都不是。
想到这里,他眼睛一转,向着杨真与贾理拱手一礼,摇摇头:“杨典史,贾典史,在下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两种道路,其造价确实不知。”
他此话说出,显然双方都不想得罪,虽然说出,其实等于没有说话。
贾理有些失望,但是他知道秦闲也只有这样说。
杨真松了口气,他刚才其实对于造价心里没有底,才只好把谢家与徐家作为挡箭牌。
“各位,既然造价不知,但是谢家与杨家已经采用,吾等应该采用这种法子。”杨真目光一一扫去,显然逼着在场之人表态。
贾理想了想,双手向着杨真拱手一礼:“在下不是坚持用仙水泥来修建,既然杨典史铁心要用秦始皇的法子。在下家里有事,现在就退出。”
“你,你怎么能够这样。难道你不知道,这个驰道乃是徐知县要求修建的万民路吗?”杨真见势不对,立即又把徐跃抬了出来,显然希望通过徐跃压倒对方,让对方知难而退。
贾理又是拱手一礼:“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在下只有退出。各位,在下退出,现在告辞。”
说完,他向着在场之人行了一个团礼,随后一挥大袖,扬长而去。
“贾典吏,这个驰道乃是徐知县要修建的,难道你相与徐大人作对?”杨真脸色铁青,没有料到贾理如此不给面子,抬出徐跃进行恐吓。
贾理此时站住,依然对着在场之人拱手一礼:“杨典吏语气说得太重了,在下哪里与徐大人作对,在下不是已经捐助积善积德款了吗?”
他必须停下,把此话说出,否则廉洁留给杨真话柄。
杨真脸色铁青,但是还得安慰在场之人,否则这些典吏都离开了,只有他一人唱独角戏。
“诸位,这是徐知县一手亲自抓的驰道,乃是惠及万千百姓的积善积德之事,吾等不能跟随贾典吏那样。要知道,灵泉县知县是徐大人,而不是他贾理。”杨真目光扫过在场之人,口里全部都是威胁。
其它几个典吏互相看了看,他们这一群典吏并不是朝廷命官,其前途与命运而是掌握在知县手里。
几个典吏互相看了看,点点头,一起向着杨真拱手一礼:“吾等当然要修建驰道,做好积善积德之事。”
杨真一边还礼,铁青的脸放松下来,露出一丝笑容。
但是他感觉下面有人又让人他不高兴,因为又有人提出关于驰道的问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工房典吏秦闲。
他苦着脸,对着杨真说道:“杨典吏,吾等家境不如汝富裕,已经快揭,请杨典吏想一个法子。”
“就是,吾等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请杨典吏想一个法子。”随着秦闲说话,其它几个典吏也跟着说。
秦闲乃是工房典吏,当然造价知道比其它之人清楚。
他们这一群苦逼的典吏,为了讨好新来的知县,众人一起凑钱,打造一个金鼠。
他们以为过关,没有料到徐知县为了他的政绩,又要求他们捐献俸禄。
经过徐知县两次搜括,这些典吏虽然还不至于揭不开锅,但是也好不了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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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好趁着贾理离开之机,逼着杨真表态。
你们又不是我的儿子,难道让老子把家产捐献出来给你们,杨真气急败坏地想到。
但是此话他不能说出,他眼睛一转,想了想说道:“秦始皇法子修建驰道必须执行,但是可以不需要轨道。”
“杨典吏高义,如此多谢。”几个典吏不禁大喜,终于不用为家用忧愁。
如果不修建轨道,说不定这个驰道还能赚钱。
想到这里,几个典吏又互相拱手一礼,互相祝贺一番。
杨真脸上皮笑肉不笑,跟着互相拱手一礼。
在另外一个雅间里面,坐着钱多多与他的一众手下。
他一边悠悠喝茶,一边等待账房计算结果。
他觉得自己非常幸运,竟然结识了徐跃这个同窗。
他家里有钱,对于徐跃一直非常大方,经常请客。
徐跃对于吃喝兴趣不大,倒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