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张辂却是冷哼一声,说道:“渔税的事情也许与你无关,但不问青红皂白,随意给人安插罗列罪名,指使手下坑害人命,这些可与你脱不了干系。”
官吏苦着一张脸,下意识地说道:“没有啊,您说的这些都是锦衣卫才干的事!”
张辂眉头一皱,问道:“你说什么?”
官吏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之人不就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吗?自己在他面前骂锦衣卫,这不是老寿星嫌命长——找死吗?
官吏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拼命地摇着头。
同时他心中还把漕帮骂了无数遍,要不是漕帮层层加码,今日李镇君又来找他,说是有人拒不缴税,希望大人带上官兵,正好用不交税的人杀鸡儆猴了,要不是因为这些,他哪会陷入如此境地?
他心中骂了无数脏话,可却不敢在心中骂上张辂一句,这主要也是因为这几年锦衣卫的名号太过响亮,他不敢有一丁点的不敬之心。
张辂将玄阳剑从官吏脖颈处移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官吏说得没错,给人安插罗列罪名,坑害人命,这些已经成为了锦衣卫的标签,也成了百姓对锦衣卫的固有看法。
锦衣卫看似震慑人心也足够强大,其实多多少少已经有些脱离朝廷的掌控了。
其主要原因就在于锦衣卫的权利太大了,它不仅有抓捕权,还有刑讯权,甚至还有对四品以下官员的处决权。
换个简单点的说法,就是锦衣卫说谁有罪谁就有罪,说杀谁便可以随意杀谁。
这种过大的权利,往往会让人性扭曲,这世上没有几个人在获得了如此大的权利后而不去运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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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造成了大量的冤假错案的存在。
张辂知道,要想改变这种情况,不止要让锦衣卫改变,还要让天下所有人都对锦衣卫改观才行。
所以尽管知道眼前的官吏不是什么好人,张辂也没有下死手,他不能越俎代庖。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带着你的人,滚吧!”
官吏的内心激动到无以复加,他直接跪在了地上,感恩戴德地说道:“下官多谢大人饶命,多谢大人饶命!”
张辂将玄阳剑收归剑鞘,这才开口说道:“今日之事我虽饶了你,但我会把整件事上报朝廷,至于你该不该死,全看朝廷如何判决了。”
官吏的心瞬间又跌回了谷底,自他当官以来,不仅没什么作为,甚至还贪墨过不少税款钱粮,如果朝廷真的派人来查,那他根本禁不起查,命是否能保住不好说,但头上这乌纱帽肯定是难以保全了。
但事已至此,还能如何?也只能在朝廷来人之前,把窟窿尽可能地堵上,然后利用为数不多的时间再做些政绩出来,这样才能尽可能地减免自己的罪责。
这官吏也知道,剩下的这些时间,是张辂留给他最后的机会了。
他朝着张辂拱了拱手,又说了不少感恩的话,便带着手下的那些官兵离开了。
直到这时,殷老汉才上前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身份还不简单,不过你就这样放任那些人离去了?”
张辂轻轻点头,再次重申:“伯父,我说过了,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