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海东青的话,长平公主面上的怒色这才化开,道:“父皇当年最疼爱我,前些年,我因为种种缘故而不能来祭拜,以后,每年都要来。”
海东青点头道:“那是应该的,就算你有事不能来,我来也是一样,这位姐姐来也行。”
长平公主眼望向阿珂,眼中闪过复杂神情。
长平公主坐在崇祯陵墓前,想着心事,不觉便已是日落西山,海东青却是丝毫也不急,双眼一直盯着阿珂,一刻都不想挪开,真不知她是如何保养的,阿珂之美宛如月色皎洁。
陵前三人各怀心事,谁也不提离开,那崇祯若是泉下有知,只怕也足以欣慰了,他死了这么多年,恐怕没有哪一天有人陪他陪了这么久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渐黑,长平公主叹了口长气,站起身来道:“咱们走罢。”
当晚三人在一家农家借宿。
海东青服侍长平已有多日,知道她有洁癖,吃饭时先将她二人的碗筷用热水洗过,将她二人所坐的板凳,吃饭的桌子抹得纤尘不染,又去抹床扫地,将她二人所住的一间房打扫得干干净净。
长平公主瞧得暗暗点头,心想:他虽然年纪幼小,但却身怀深厚内功,以他的内功底子,只须稍加点拨,便可跻身于一流高手的境界。
以他这等人才,不去做他的鞑子爵爷,不去天地会当他的香主,却来如此侍候自己,长平公主不由得猜测他此举之意。
阿珂对这个比自己还大了几岁的少年充满好奇,她虽然年岁不大,但随师父行走江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世间男子瞧了自己容貌的,要么痴痴呆呆,要么恨不得将自己剥光了吞下肚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即便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儒者学究也不例外,在男子面前,阿珂从来都是心高气傲,虽不懂得男女之事,但也明白自己美貌,而他却是不加理睬,她又怎能服气?
她对那等只知道拿色眼瞧自己的男人厌恶至极,而这个少年却是瞧都不大爱瞧自己一眼,有时候,完全把自己当作透明了。
对师父更是恭恭敬敬,关怀备至,一些她和师父师姊从未想到过的琐事细节也处理得妥妥当当。
不一日,三人已到了沧州,海东青找了一间上等的客栈,一进门便赏了十两银子。
客栈掌柜虽觉尼姑住店有些突兀,但这位贵公子出手豪阔,自是殷勤接待。
海东青开了三间上房,准备在沧州多待几日,等找到阿琪再做打算。
刚刚开好房间,海东青给了丰厚的赏钱,让店小二带路,门外行来几个汉子,带头一个是个二十三四岁的俊美青年,衣饰华丽,举止儒雅,阿珂不免多瞧了两眼,那青年乍一见阿珂,惊若天人,若不是碍着男女之防,只怕已经上来搭讪了。
海东青瞧在眼里,心情大为不爽,好在和那人无甚瓜葛,各自回房歇息。哪知,那人居然就住在海东青他们隔壁。
三人路途艰辛,回房梳洗了一番便睡下了,到半夜时,房外传来脚步声,海东青内功浑厚,听到动静,立刻便惊醒来,只听隔壁门外店小二说道:“郑客官,外面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