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流寇就是好啊,我们这叫黑吃黑。”
吴三桂深有同感,不无遗憾的感叹:“只可惜,我的都是骑兵,不善于攻城夺地。缴获有限。”
吕谋微笑:“但你可以利用你的机动性,截击流寇队伍,如果配合陆军占领城池,或者是野战,缴获分红也有你一份啊。”
吴三桂道:“那我不是等于吃了陆军兄弟的便宜吗?”
许杰和朱常洵笑道:“咱们都是大明的军队,都是兄弟袍泽,还什么吃亏占便宜的,大家都努力建功就是了。”
吕谋又道:“这次战役,我们针对的是我们的汉人同胞,我们当怀慈悲之心。所以,我的奖赏政策得改一改了。那就是,杀一贼,赏一块钱,但俘虏一贼,接受投降的,奖赏两块。以后两位军长在杀敌的时候,要提醒将士们,尽可能的劝降。因为我们这么辽阔的西北,那么多的土地,还需人手耕作。这二十年的战乱,我们的人口损失太大了。”
许杰和朱常洵受命领令旨。
转头面对吴三桂:“伯爷,我也感觉咱们骑兵,和步兵的这种集团安排不恰当。你骑兵集团善于野战,而不善于攻坚。而我陆军集团却善于攻坚,不善野战。
现在,我们已经进入山西腹地,实现了当初我们制定的,隔断袁宗第和郝摇旗西逃老巢的目标。所以,我准备调整一下咱们两个集团军的配置。”
吴三桂恭敬躬身:“请摄政王安排。”
“我准备将第三军,配置给你,组成新的集团。负责从太原到南面黄河的光复,攻占沿线州府,彻底的隔断袁宗第和郝摇旗的西归退路。
然后,将齐飞的骑兵军,在调一万关宁归我,我们组成一个集团军,开始攻击袁宗第。您看这样的配置如何?”
这个得征求吴三桂的意见,在历史灌输的潜意识里,吴三桂一直就是一个谋求做藩镇的家伙。他视他的关宁为禁忌,是不容别人染指的。
虽然现在,自己有许多办法,掐死他,但这还不是时候。
然而,吕谋是被历史毒害啦。
现在的吴三桂已经彻底的放弃了野心,变成了乖宝宝了。在不断强大的大明面前,不断强大的大明军队面前,他已经收起来他的野心。
吴三桂听到这样的调整,立刻欢喜道:“摄政王这样的调度最好。这样,两个集团军,就都变成了可野战,可攻坚的集团。老臣立刻命令我兄弟,关宁提督吴三辅帅一万骑兵听王爷调度。”
吕谋没想到吴三桂答应的这么爽快。但还是派他的弟弟吴三辅领这一万关宁。
自己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分拆削弱吴三桂,让吴三辅在战争中,光荣的战死呢,还是光荣的战死?
实在不行,暴毙也是可以选择的吗。
“这次伯爷回去,本王建议,你留一部关宁,监视限制太原。然后立刻率领第三军一部,和一部关宁,南下河津,抢占河津黄河渡口。”
河津是黄河第一渡口,是山西汾河,陕西渭河的交汇处,一旦占领这里,那郝摇旗想从汾河,到河津,再沿着渭河入陕西西安的通道就断了。
吴三桂点头:“我有能攻善守的第三军在手,拿下河津不成问题。”
“然后,你转兵,必须拿下运城。因为那里有关乎整个西北百姓食盐的盐池。那将是我们最重要的食盐财政来源。”
“微臣明白。只是对待盐商,微臣将行什么策略呢?”
“你只要拿下运城盐池,后续的事,将由我处理。”
“微臣尊令。”
吕谋站起来:“军情紧急刻不容缓,我就不留伯爷了。请伯爷现在就带第三军南下太原吧。”
“老臣告退。”
刚刚打发走了吴三桂,有锦衣卫急匆匆来报:“王爷,永平白莲教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