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年纪,又失去了丈夫,难免会有意乱情迷的时候,要说她和傻柱没关系,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
秦淮茹本无意纠缠,毕竟她与傻柱之间纯属清白无瑕,但众人言辞刻薄至极。
“你们一无所知,却在这里胡乱揣测,傻柱他只是出于同情我家的困苦才出手援助。”
“事情并非你们所臆想那般复杂,别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今后大家同在一个车间工作,有必要说得如此难听吗?”
在厂里孤立无援,秦淮茹泪如泉涌,忍受着不明真相者的误解和冷嘲热讽。明明是自己犯了错,旁人倒像是她在受欺负一般。
工人们见她哭泣,便不再多言,各自回归岗位。早前在大院中,每逢有事,傻柱总会挺身而出。而今在轧钢厂,情况迥异,任何困扰都需她亲自面对,再无人替她出头维护。
自从嫁给贾东旭后,秦淮茹很少外出,接连生育三个孩子,不是怀孕便是抚育幼子,于外人面前,似乎除了哭诉和展示苦楚,并无其他应对之策。初来乍到时,这招或许还能奏效,但久而久之,人们自然会对她置若罔闻。
因新来不久,厂里的职工尚未深入了解她,一旦得知其为人,恐怕难以赢得众人的喜爱。
纵然一个女人抚养三个孩子确属不易,但善恶有报这一切终究咎由自取。
如今傻柱被解雇,厂里急需重新招募一名厨师,工人们的饮食问题亟待解决。
之前那位厨师因手艺不佳被换掉,新一轮招聘势必要更为慎重,毕竟只有让大家吃得饱、吃得好,才能保持良好的工作状态。
反复思量后,决定将此事托付给秦卫军办理,深信他能妥善处理。
“卫军,傻柱被解雇了,现在厂里没了厨师。”
“目前最关键的就是解决工人们的吃饭问题,招募新厨师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厂长放心,我必将全力以赴。”
杨厂长满意地点点头,秦卫军随即离去,此事确实刻不容缓。回到办公室,他拿起大号签字笔和纸张,写下招募厨师的公告,派人贴在厂门口。
秦卫军的办事能力,杨厂长心中有数,从他进入工厂的那一天起,每一步成长都历历在目。
在轧钢厂担任领导职务已久,他回忆起自己也曾经像秦卫军一样,一步步攀爬至今。相较之下,秦卫军的进步速度更令人惊叹——仅用短短两年时间就晋升为八级钳工。当初推荐他参加全国钳工大赛,正是因为他是厂里公认的顶尖钳工。
想见识一下真正实力的极限,毕竟人世间高手如云,谁也没料到他能脱颖而出摘得桂冠,但结果往往出人意料地带来惊喜。
后来,在工厂中凭借扎实肯干的精神,秦卫军从一名八级钳工晋升为车间组长,进而又坐上了车间主任的位置,一路攀登至庞威民在那简陋时光里的显赫地位。
杨厂长有意栽培他,计划将秦卫军提拔为副厂长,深信他具备这样的才干。若由他来担任副厂长一职,相信他的表现定会超越现任的秦副厂长,两者之间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如果不是秦卫军偶然发现许大茂对他的贿赂行为,恐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秦副厂长接受调查后,发现他收受的贿赂数额惊人,许大茂那点小钱简直不足挂齿。
之前犯下的勾当无人知晓,调查仅针对他担任副厂长之后的行为,而这小小职位上竟隐藏着诸多贪腐。杨厂长心中明白他并非善类,却苦于一直找不到确凿证据,无法对其采取行动。直至上次抓了个现行,证据确凿,即便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事情查明后便直接锒铛入狱。
秦副厂长平日里伪装得很好,以副厂长的身份四处收受贿赂,自以为这些黑幕永远不会被人揭穿。然而,天网恢恢,现在还不是一一败露,还以为世上无人能治得了他?实在是过于天真了。
到了下班时间,秦卫军整理完毕准备回家,今天杨文静没来上班,无需接她。归途中,他趁四下无人之际,迅速从空间内取出几个鸡蛋,那是签到奖励的土鸡蛋。想着回到家正好可以用来煮汤,这土鸡蛋富含营养且易于吸收,大人小孩皆宜补充。
回到院落时,四周一片寂静,不知是大家都还未归还是已在家中用膳。路过中院时,傻柱正站在门口,满目幽怨地盯着他,口中絮絮叨叨:
“秦卫军啊,你可是把咱们大院的脸都丢尽了,背后捅刀子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如今你已身为车间主任,拿着高薪,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明知贾家处境艰难也不愿伸出援手。”
“自己不奉献爱心也就罢了,还不允许别人行善,像你这样的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傻柱将一切责任推给秦卫军,仿佛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被厂里开除。现如今工作丢了,心里的话也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不知道厂里其他人对此如何议论纷纷。
虽然自己已经离开厂子,但对于仍在厂里工作的意中人“九六零”,说毫不挂念自然是假的,心中的那份眷恋如同百结花般缠绕难解。
尽管秦淮茹仍在厂里坚守岗位,但那些流言蜚语,不知她是否能够承受得住。目前尚无解决办法,只能待大家回来后再询问情况。
听他所说,即便是已经被厂里开除,似乎还未意识到自身的错误所在。
幸亏他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若再不离开厂子,以他的处境恐怕会落得个不明不白的下场。尽管傻柱并未高声言语,秦卫军却一字不落地全听了进去,此刻的他深感自身的无力和困境。
“你最好说话留点口德,别什么话都随意乱说。”秦卫军警告道,“若还是执迷不悟,在这絮絮叨叨,我可不介意送你重回监狱。”
“易中海也在里面,你就当陪他做个伴吧,至少你们俩不会觉得寂寞。”傻柱这种人犹如烂泥难以成形,纵使历经多次教训、吃尽苦头,也始终无法改变本性。
对付这种人,一味忍让只会让他们愈发嚣张,唯有犀利反击才能使其收敛。“若真想送谁进监狱,我自有办法。”秦卫军的话语掷地有声。
一听到“监狱”二字,傻柱不由得心生惧意,毕竟他曾有过一次不堪回首的经历,深知其中恐怖滋味。想起那些痛苦遭遇,傻柱只能选择沉默。
秦卫军见状,心中暗笑,转身离去。家中还有杨文静在等他做饭,不必为了这点琐事影响心情,否则耽误了晚饭时间可就不好了。
傻柱虽心有不甘,但面对秦卫军,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硬碰硬只会自讨苦吃。他暗自发誓,待日后有机会定要报复,只是时机未到,新账旧账总有一天会一起清算。
秦淮茹因无车代步,只得步行回家,而此时秦卫军早已回到家中。她一踏进家门,首先关心的就是孩子们。
贾张氏尚未被释放,为能正常上班,孩子们只能独自在家玩耍。棒梗腿伤未愈,两个年幼的妹妹尚不懂事,虽然人在工厂忙碌,但她的心却时刻牵挂着家里。
下班后,她几乎是小跑着赶回家,进了院子更是加快步伐,直奔回家。然而,看到家中的一幕,她不禁心酸起来。
离家前已为孩子们备好饭菜放在桌上,显然他们没有加热便直接吃了。桌面凌乱不堪,三个孩子都疲惫地躺在床上睡着了,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又有谁愿意看着他们受这样的苦楚?
此刻,她内心矛盾重重,既心疼孩子们无人照料,又想起过去在家时所遭受的冷遇与呼来喝去,瞬间打消了亲自照顾他们的念头。
她宁肯自己辛苦些,也不愿再承受那种屈辱,尽管现在的生活并不如意,但也比贾张氏在时强多了。她心想,再过几年,等棒梗长大懂事,能帮忙照顾妹妹时,生活或许就会轻松许多。想到这里,她不禁长叹一声,轻轻为孩子们掖好被角。
帮孩子们盖好被子后,她来到傻柱面前倾诉满腹委屈。除了院里的贾张氏和贾东旭,以前从未有人对她如此苛刻。才开始上班不久,就遭此待遇,除了向傻柱哭诉,她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依靠的人。在这个大院里,别人家的事,大多都是各自为政,很少会过问他人家庭之事。
当他径直闯入自家门槛,连门都没敲,傻柱瞬间吓得一颤,误以为秦卫军找上门来,手中的酒杯险些滑落地面。
由于工作丢了,又刚遭受了一顿数落,心情郁闷的他独自坐在桌边借酒浇愁,见到秦淮茹的到来,脸色立刻显露出不同寻常的神情。
他拉起秦淮茹的手步入内室,随手带上了门,情绪崩溃之下,她不由得抽泣出声。这哭声若不明就里的人听了,还以为是有人欺负了她,也让傻柱为之一惊。
他赶忙上前安抚,“哎呀我的姑奶奶,这是怎么了?陈这际不是已经回康就医了吗?”“你倒是说句话啊,被开除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还没怎么样呢,你哭个什么劲儿?”
面对傻柱的劝慰,秦淮茹反而哭得更加伤心,边哭边道:“你走后不久,厂里就把你偷肉给我那档子事通过广播传开了。”
“你不在厂子里,不知道那些工人们是如何议论我的。”
“咱们俩本就清清白白,没做过亏心事,他们凭什么那样乱嚼舌根?”
“那些难听的话,当时我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头像压了块石头,腰都快被气麻了。”